红果被他挤在门边,退无可退,就着火光,看他一双丹凤眼里,眼波流淌。
真的好似一汪清泉一般,满满都是情意。
她心里一荡漾,不由自主别开视线,低下头长叹一声,轻声道:
“赵大哥,你要老这样看我,咱俩就没法合作了,再说让外人看着算怎么回事?本来我名声就被村里人传的不成样,说啥的都有,你这样让我怎么在世人跟前立足?”
夜色迷离,赵十武低头俯视小媳妇,她脸颊与脖颈不知是被火光映照的,还是害羞,泛着一层微粉。
他忍不住遐思翩翩,想若自己低头亲她一下,会不会惹怒小媳妇?
正纠结间,红果这么一番话,犹如兜头一盆凉水浇下来,遐思全没了。
赵十武浑身一激灵,挺直身子向后退了些。
当初新婚才不到两个月,小媳妇搂在怀里还没稀罕够呢,他就去了战场。
这两年可谓是日思夜想,梦里不知多少回,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人,真是恨不能一把揽入怀中,揉碎了捏扁了,与自己融为一体才好。
可小媳妇不乐意……他看得着,吃不着,简直比没找到人时,还要煎熬。
赵十武手掌握紧又松开,闷声道:“知道了,当着外人,不会这样的。”
隔了会儿又道:“私下里,只有咱俩在一块的时候,我尽量控制,但难免有时会情难自已,你……别怪我,别不理我,行吗?”
他说的这么可怜,倒好象山猫一般,摇着尾巴匍匐在地,乞求主人一点怜爱。
红果再铁石心肠,也没法一棒子把眼前男人捶死。
“太晚了,你赶紧回吧。”她转身,从门后拖出两个背篓来。
一个里面装着对联年画,点心果子,另一个是满满一篓子木炭。
“王婶那屋子阴湿,你把火盆点起来,多烤一烤,别舍不得木炭。”她叮嘱道。
赵十武没得到媳妇的肯定答复,但也没被拒绝,心里有几分高兴,背着东西乐呵呵地去了。
此后几日,有人在场时,赵十武便一脸冷冽,恢复了山中猎户那彪悍模样。
红果一颗心又慢慢沉淀下来。
还行,至少能装,能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