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实在辛苦你受累了,我这大个子,一路弄回来不容易吧?”
红果让青豆去灶间看着药罐子,自己拿了药箱,取出银针来消毒,要给他施针。
听赵十武这么说,她不以为意地道:
“别谢我,都是山猫的功劳,它把你背下来的。”
赵十武心下竟然有些惆怅,他怎么忘了,有山猫那只大老虎在呢。
一时讷讷无言,半晌才道:“等我好了,多打些猎物喂它。”
红果要给他施针,怕压着左边胳膊,便让赵十武侧躺着,将上衣从右边胳膊脱下,露出后脖颈与肩背部。
赵十武有些不自在,想了想又问道:“你相公……知道我在此吗?”
其实他想说的是,你相公知道你与我如此袒衣相对吗?
男女授受不亲,他在小媳妇面前如此赤裸上身,实在是不合礼法。
红果听出来他言外之意,淡淡地说:
“他忙着呢,一时半会回不来,再说,大夫眼里无男女,你此刻在我眼中,跟山中受伤的野猫野兔子差不多。”
赵十武……他才不是野猫野兔子好吗?至少也得是一只山猫!
不过,小媳妇啥时候会这么高明的医术?以前倒是没听她提过……
赵十武想问,却又碍着不能暴露身份,找不到契机,只能默默无言。
半个时辰之后,红果取了针,又去灶间将汤药端来,看着青豆服侍赵十武将药喝下。
“熬过今天晚上,不吐血,胸腔腹部没有别处疼痛,应该就没有大事,只是你这脑部损伤,会头晕恶心一段时间,长则几个月,短也至少有半个月,这段时间最好卧床,不要乱动,知道吗?”
赵十武应了,红果又叮嘱几句,留下青豆看着,自己回家。
昨夜就让石柱嫂子在家帮着看护香豆三个女娃,今夜可不好再劳动人家了。
“你确定不用我留下来吗?我都跟你石柱哥说了,他白日里还炖了鱼汤,让春草送过来,他如今也不去山上了,整日里在家闲着,我帮你照看几日,真的没事。”
这一个多月石柱哥带着他家十二岁的贵林进山挖药材,也得了二十多两银子,夫妻俩感激着红果呢,只恨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