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起身对王婶弯腰微微一鞠躬,口中道:
“堂嫂大义,将镇山教得这般明理仁厚,若我罗家族人都有这般心胸,何愁本族不兴旺发达!”
王婶何曾见过这种场面,她紧张地站起来,两手直摆晃,喏喏道:“不是……我没有……”
她想说都是山子他姑姑教得好,可心里想着红果姓周,按理不该叫姑姑……
十九爷复又坐下,端起茶盅喝了一口,带着一丝笑意道:
“这事好办,与你们两家都有益,只是你四堂姑如今有些不清醒,得找机会与她母女把话说清楚。堂嫂你们且回去等几日,待我说妥了,就派人往山上给你们送信,如何?”
王婶与山子自然没有不同意地,千恩万谢,出了十九爷宅子。
翠柳十一岁,如今也出落的大姑娘模样,她扶着奶奶,有些雀跃地问:
“族长爷爷答应了,咱们是不是过些日子就能搬下山来住了?”
转而又有些惆怅:
“可是我和香豆还跟着石柱婶婶学织布刺绣呢,搬下山,就离她们远了……”
山子怜爱地看了眼妹妹,安慰她道:“还要建新屋呢,一时半会还下不了山。”
想了想又加一句:“就算以后搬下山来住,你也可以请香豆她们上咱们家做客。”
翠柳一听这话,高兴了。
她们家现在山崖脚下,住的是三间泥屋,又潮湿又阴暗,根本没法招待客人。
等搬到山下,有了新屋子,就可以像香豆招待她一般,请她们吃好吃的糖果和点心了。
“哥,奶奶,咱们也把屋子起得高高的,建青砖瓦房,好不好?”
王婶疼爱地拍拍孙女儿的手,“好,到时候给我家翠柳买一台织机,你就可以自己织布,攒嫁妆了。”
翠柳羞红了脸,嗔怪地撅嘴道:“翠柳不嫁人,翠柳要一直陪着奶奶。”
王婶呵呵笑。
等红果听山子细细说了十九爷的言行,别的倒也罢了,只感叹这位族长倒是明理仁厚,不是小说里写的那种恶霸地主。
想来也是家学渊源吧,毕竟亲族里出了个四品知府。
过了几日,十九爷传信来,让王婶一家子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