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不可外扬,跟爹娘哥哥都没说公公有个相好的事儿,只说跟望贵打了一架。
她哥一听火了,妹妹嫁过去才半年,还是新媳妇呢,就打起媳妇了?
上门去把望贵又揍了一顿,望贵哪敢还手?
本来就是自家没道理的事儿,可他夹在爹爹和媳妇之间,真是左右为难。
媳妇也揍他,大舅子也揍他,他又不能揍爹爹……
八尺汉子,蹲在院子里呜呜呜地哭。
罗二叔也为难,总不能跟人家好了这么多年,突然就撂挑子吧?
他都想收拾收拾,去山上跟王婶过了。
可要真那样,两家人可就十里八乡出了名了。
老鳏夫上门给老寡妇做赘婿,可王婶还住着前头那位起的屋,这算啥?
后来还是王婶听说了,下山劝罗二叔一通,让他领着望贵去把媳妇接回来。
桂清回了娘家才知道自己肚子里已经有了小石头,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见公公和自家男人一起来接,也就趁坡下驴,回了罗家村。
回家后,她跟公公说了番话:
“爹您别怨我,要是您跟王婶这事光明正大,早几年办了事接回家来,我就当是有了个婆婆,愿意嫁就愿意受。”
“可您不也没办不是?您当年都知道这事不体面,瞒着我也就罢了,以后望福娶媳妇,也瞒着?还有我肚子里这个,日后咋整?”
乡下人,最看重名声了。当初王婶也是不想拖累罗二叔和他两个儿子,才不肯嫁过来。
二叔没说话,望贵气咻咻地把媳妇扯回了自己屋。
“爹都跟王婶掰了,你还说这些有的没的,做甚?”
桂清见好就收,从此也不再提了。
如今石头都十二岁了,一晃大家都老了,王婶想着这些往事,眼睛又湿润起来。
她哪里会怪望贵?要怪就怪这世道,都活得不容易啊。
王婶伸手轻轻拍了拍望贵胳膊,两人什么都没说,心领神会地,低头往族长家去。
如今的族长是当年罗家族长孙子,也有四十岁了,按辈分他得叫王婶嫂子。
望贵进门喊了句十九爷,族长跟他爹罗二叔同辈,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