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惦记月儿,巴巴地给买了个银锁送过来。
红果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收了,意味着还认堂伯这门亲,年节喜丧,都得来往。
不收,那不是伸手打堂伯脸吗?
她就算是穿越过来的,也干不出来这么六亲不认的事儿。
心里琢磨了一会儿,知道骑虎难下,只好挂着笑脸,将银锁收了,口中道:
“多谢堂伯,还记挂着小月儿,一会她醒了,抱过来给您看看,也是她小人儿的福气。”
周秉文缕着胡须笑了笑,这才进入正题。
“红果啊,我知道你心里对你堂伯娘,堂嫂有些怨气,可再怎么着,咱们都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周字,坑害了她们两位长辈,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红姑愕然,抬眼看着堂伯,好一会儿没说话。
想想也是,上次是钱氏刘桂花黑心肝,做的事情半点都不占理,堂伯想护短也护不了。
这回吃亏的是刘桂花和钱三郎,而她周红果可以说全身而退,须发未伤,堂伯自然要为自家要个说法。
亲疏还是有别啊,红果心里冷笑一声。
想要补偿?且看看堂伯会不会狮子开大口吧。
她长呼一口气,缓声道:
“堂伯,人善被人欺,我一个年轻寡妇,带着五个孩子,被人算计了,总不能忍气吞声,任人摆布吧?”
周秉文一时语塞,这话倒不好反驳。
正好青豆端着泡好了的茶进来,两人就避开这个话题,红果请他喝茶。
这还是从县城买回来的清茶,周秉文抿了一口,眉毛微微抬了抬。
这茶……价钱可不低,红果如今连个相公都没有,还这么不知俭省过日子……唉!
他放下茶盅,轻声慢语地道:
“其实也不能说你堂伯娘算计你,说起来你守寡也有一年了,要再嫁也正是时候。”
“钱三郎人样貌不错,也还算能干,虽然性子孤傲了些,可他毕竟还是初婚,对你又情深意重的,嫁过去必然不能委屈了你。”
红果这下是真受惊了,堂伯这是吃错药了吧?竟然还替钱三郎说起媒来?
周秉文抬手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