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川挑眉,随即低笑出声,将她放在床榻上,指尖轻轻划过她的锁骨:“无妨,为夫给你按摩。”
翌日清早。
墨凌川出府后,语嫣和月芽伺候姜苡柔盥洗梳妆。
“夫人,荷贵院的人来说,要把春妮安排到碧春院住。”语嫣低声道。
姜苡柔将芊芊玉手浸入温热的瓷盆中,水面上浮着玫瑰与薰衣草,香气氤氲。
她指尖轻捻一片花瓣,淡淡道:“按侍妾的份例安排,再挑两个伶俐的丫鬟伺候。”
月芽忍不住道:“夫人,万一春妮真生下个儿子,荷贵院岂不是要东山再起?”
语嫣也忧心忡忡:“是啊,听说王家送了许多滋补品,连老太太身边的吴大夫都派来了,极其重视这胎。”
姜苡柔唇角微勾,眼底却一片冷意:“若是王淑宁一直只能躺在床上呢?她还如何夺走我的管家权?”
月芽眼睛一亮:“那自然是不能的!夫人管家,上上下下心服口服,不像那位,管得一团糟。”
语嫣迟疑道:“可春妮那个孩子……”
良久,姜苡柔轻声道:“她和我无冤无仇,我不会害这孩子。”
她提笔写了一张单子,递给语嫣:“去药铺买这些,分开几家买。”
这药方,能让人半身不遂,却查不出毒。
“奴婢明白。”
姜苡柔转身,从红木梳妆台的抽屉里取出一串翡翠十八子,指尖轻轻摩挲着冰凉的玉珠。
脑海中,蓦地浮现那日在茶楼,帝王扶着她肩膀,“姜苡柔,你要挺直腰板,迎着阳光,快乐恣意地生活。”
她闭了闭眼,唇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陛下,我会的。
——你呢?是否也在想我?
入夜,养心殿内,烛火摇曳,龙案上堆着小山般的奏折,足足五十斤重,摞得比御膳房的蒸笼还高。
焱渊一袭鸦青色绣金云龙纹常服,衣襟微敞,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
墨发半束,玉冠微斜,俊美凌厉的眉眼间透着一丝倦色,却仍掩不住通身的帝王威仪。
云影躲在珠帘后偷瞄,发现陛下最近很不对劲——白天勤政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