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黑曜谷广场比我想象中更热闹。
晨雾还未散尽,广场中央的玄铁旗杆上,新制的\"护道盟\"旗帜已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
我站在主台边缘往下看,正道的青衫、魔道的墨衣、妖族的兽纹服饰像打翻的染缸,将广场挤得满满当当。
血杀罗刹站在我左侧,血色镰刀垂在身侧,刀穗上的红珊瑚珠子随着她轻颤的指尖晃动——这是她紧张时的惯常动作;噬天狂猿蹲在台角,黑鳞在晨光里泛着乌青,他正用拇指蹭着臂甲上的凹痕,那是前日青焰岭之战时被战魔旧部的流星锤砸的;幽冥狐缩在阴影里,九尾交叠如屏,只有耳尖的银毛随着广场上的人声微微抖动。
\"主子,\"血杀罗刹突然压低声音,镰刀在石台上磕出轻响,\"天一门的老东西在瞪您。\"
我顺着她的目光扫过去。
天一门大长老白须倒竖,手里的拂尘攥得发紧,道袍下的手指正掐着隐在袖中的定身符——显然还在记恨上月我烧了他藏在落霞峰的千年寒玉。
但当我的视线与他相撞时,那老东西猛地缩了缩脖子,拂尘\"唰\"地垂落。
\"今日只论生死,\"我摸了摸腰间的九极玄雷鼎,鼎身还残留着青焰岭岩浆的余温,\"他若真想动手,倒省得我费事。\"
系统在识海轻震,传来广场边缘的声浪:\"云澈来了!\"
我踏前一步,玄雷鼎的紫电在掌心噼啪炸开。
广场霎时安静,连山雀振翅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诸位,\"我望着台下密密麻麻的脑袋,喉间溢出低笑,\"三个月前,你们称我为"魔修余孽";两个月前,你们说我"意图颠覆正道";上个月青焰岭一战后——\"我顿了顿,目光扫过人群中几个裹着黑甲残片的战魔旧部,\"你们该知道,我要的从来不是颠覆。\"
风卷着旗角抽在脸上,有点疼。
我摸出怀里的赤剑,剑鞘里的异动愈发剧烈,像是有活物在撞门。
\"域外天魔要来了。\"我说。
台下炸开一片抽气声。
天一门大长老的拂尘再次抬起:\"无凭无据!
当年正道与魔族联手将其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