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足尖一点落在我面前,发间的琉璃簪子映着我左眼的红光:“云澈,你倒比传闻中更会抓时机。”
灵犀仙子,天机阁最年轻的情报使,能在三天内扒光一个化神期修士的底裤。
我上月在乱葬岗救过她一次,她便说欠我个人情。
“徐大宗师的死。”我直入主题,“我要所有细节,包括他死前炼的法宝,接触过的人,还有”我扫了眼地上的干尸,“和青衫有关的线索。”
她指尖绕着发尾的银铃,眼尾微微上挑:“你倒是会挑麻烦。徐大宗师死的那晚,有三个正道长老在场。其中玄铁长老,是他的师侄。”
“玄铁长老?”我眯起眼,想起半月前在仙盟大会上见过那老头,白胡子里藏着枚玄铁戒指——那是炼器一脉的信物。
“不止。”灵犀仙子从袖中抖出一卷羊皮纸,展开时飘出淡淡龙涎香,“我让人翻了徐大宗师的炼器日志。他最后一页写着:‘太初剑胎已成,引九天真火需七日后子时。’可第二日,他就死了。”
我接过日志,泛黄的纸页上墨迹未干,最后一句被重重划了道斜线,像是被人强行截断。
“太初剑胎”,我默念这名字,弑魔剑突然发出低吼,剑身上的魔纹泛起红光——这剑胎,和我的魔剑有共鸣。
“太初剑胎是顶级法宝胚子,能吸收天地灵气自行成长。”灵犀仙子的指尖点在“九天真火”上,“但引天火需要祭炼者以精魄为引。徐大宗师若成功,能活不过百年;若失败”
“精魄被天火反噬,全身经脉寸断。”我接上她的话,盯着日志上的血指印——徐大宗师死时,应该是在挣扎着写什么,却被人打断了。
庙外突然传来剑鸣。
“云澈!”
冷冽的声音像冰锥扎进耳膜。
我转头,看见冷轩羽踩着御空剑破云而来,腰间悬着“凌霄”二字的玉牌——他是凌霄剑尊座下亲传弟子,出了名的正道卫道者。
“你私闯玄铁宗禁地,残杀幽影使者,还敢查徐大宗师的案子?”他的剑出鞘三寸,剑气割得我脸生疼,“仙盟有令,禁止任何人调查此案,你偏要往火里跳?”
我捏紧日志,天机目里的红光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