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着储物戒里那块泛着寒气的碎玉,听灵犀仙子说完“残卷线索在青丘山废弃古庙”时,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弧度。
月光透过竹帘漏进来,照得她腰间的玉牌泛着冷光——这姑娘总爱把重要的话留到最后说,像极了当年在黑市拍卖会上,那老东西把最珍贵的法器压在最下面。
“玄阴使者的人今早进了青丘山。”幽影妖狐蜷在藤椅上,指尖绕着一缕银白狐尾,眼尾的红痣在烛火下忽明忽暗,“我派去盯梢的小妖被截了,只传回半句话。”她忽然抬眼,瞳孔在暗夜里缩成竖线,“他们比我们急。”
“急什么?”紫云仙子正往药炉里添灵草,闻言手顿了顿,丹火映得她耳尖泛红,“那残卷不过是记载魔族阵法的残页,难道……”
“他们急着灭口。”我打断她,指节敲了敲桌案上的碎玉,“冥海之战的秘密,藏在残卷里的可不止阵法。”
灵犀仙子的指尖在桌角轻轻叩了三下——这是她紧张时的习惯。
三日前她发现地下灵气异常时,也是这样敲了三下。
“古庙周围有百年前的禁空阵,”她取出一张泛黄的地图,用玉簪点在青丘山最深处,“我今早用探阵符试过,入口处的石狮子眼睛是阵眼。”
“那我们就比他们更快。”我站起身,魔修特有的魔气在袖中翻涌,带得案上的烛火噼啪作响。
紫云仙子慌忙扑过来按住我手腕:“玄阴使者的阴寒之力能冻住金丹修士的灵脉,你前日为了破聚灵阵已经耗了不少精血……”
“怕我死在青丘山?”我歪头看她,故意用拇指蹭过她手背的薄茧——这是常年炼丹留下的,“放心,我死了谁帮你找你师兄的转世?”
她耳尖瞬间红透,猛地缩回手:“谁、谁担心你了!”
幽影妖狐嗤笑一声,狐尾一卷卷走桌上的地图:“走了走了,再磨蹭玄阴那老东西该把庙拆了。”
青丘山的夜雾比我想象中浓。
我们踩着露水漫过的青石板往深处走时,远处的古庙像团浸在墨汁里的影子,只有檐角的铜铃被山风刮得叮当响,倒像是有人在里头敲丧钟。
“停下。”我突然抬手。
天机目在左眼灼烧,那些藏在苔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