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琛的五官有些扭曲，吼出来的声音震得佣人耳朵里嗡嗡直响。
佣人吓了一跳，哆哆嗦嗦的道：“什……宋小姐……什么事，我……我不清楚……”
秦南琛反手抓起一个花瓶砸在了桌角处。
花瓶应声而碎，碎碴划过秦南琛的手背渗出血丝。
可他却恍然不觉。
“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
佣人双腿发颤，瑟瑟发抖，“大……大少，你就饶了我吧，我不知道，我真的……”
眼睁睁看着秦南琛手中的花瓶碎片抵到了他的脖子上，佣人失声尖叫：“我说！我说！但……但是……事情太多了，大少想……想听什么？”
“为什么宋欢会没有饭吃！还有打骂，罚跪，都是什么时候的事！”秦南琛厉喝，“你要是敢骗我，你知道下场！”
佣人立马如竹筒倒豆子似得说了出来。
“宋……宋小姐刚进秦宅的时候，大夫人把她丢到这边，说给口饭吃饿不死就行了。”
“一开始大家一天三顿的供着，可没想到大夫人一次都没来过。”
“所以有人就……就想着偷懒，等大家吃完了再把剩下的给宋小姐拿来……”
秦南琛呼吸一滞。
“到后来一天三顿变成了一天一顿，有时候一顿也没有……”
“夏天做的东西容易坏，不及时拿来变成馊的也正常……”
秦南琛回想起初见宋欢时的模样，确实看起来身板格外的单薄，小脸也蜡黄蜡黄的，恐怕是长时间缺营养的缘故。
秦南琛咬牙切齿：“她好歹是秦家的三小姐，你们怎么敢……怎么敢的！”
佣人垂下头不吭声。
一道玩味的嗓音从门口响起：“呦，在这追忆呢？”
秦南琛眸中寒光一闪，愤怒的瞪了过来，“秦妄！这些事你知不知道！”
秦妄点了点头，“知道啊。”
“你知道？你知道你为什么不帮帮欢欢！你知道为什么还要让她受苦！”
秦妄无辜的摊手，“我帮了啊，我那时候不是三天两头跑过去接济她吗？为了给她扔东西，我还特地练了投篮，到最后一投一个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