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妄脸上含着戏谑笑意，看似风流成性的一张不羁面孔带着玩味，没有半分认真的做派。
仿佛只是一时兴起问出来的话。
可他落在腿上的手却勾住了衣角，不自觉的打着圈，缠紧后又松开。
他的视线落在宋欢脸上，桃花眼深处是藏匿着的认真。
甚至连眼睛都未眨一下，一瞬不瞬的盯着宋欢看。
不肯放过她任何细微的神情。
宋欢被秦妄这句话问住了。
喜欢？
她喜欢秦妄吗？
事实上这个问题宋欢从来没有去思考过。
从她决定与秦家断绝关系的那一刻起，她就默认将秦妄这个人从她的世界里划了出去。
宋欢的愣神并没有持续几秒钟的时间，她迎上秦妄的视线，不答反问。
“你呢？”
“你把我护在怀里的那一刻你又在想什么？”
“如果没有那个斜坡，你垫在我身体底下，生还的几率为零。”
“假如我的行为算是喜欢你，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也同样喜欢我？”
秦妄的嗓间发出愉悦的笑，“那你的答案呢？”
“不喜欢。”宋欢答的干脆利落。
她垂了垂眉眼，转动着树枝让其转了个面，继续烘烤着衣服，“白天的时候我有走到过那个崖边，我知道下面不是悬崖。当时那种情况，很显然跳下去反倒比留在上面活着的机会要大。”
她话中带着分析与推断，没有掺杂任何感情。
所以她当时才没有犹豫太久，果断做出了选择。
明明是那么温和又柔软的话，却像是一根利刃扎进秦妄心口。
那一瞬间的锐感让他略略弯了下腰，呼吸急促了几分。
他还以为，宋欢那一刻真的做好了与他共死的准备。
秦妄不会忘记当时的感受，就像是深埋多年的种子终于开了花。
他也有了试探宋欢的勇气。
可没想到那只是权衡之后的决定……
秦妄想告诉自己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喜欢宋欢这么多年，早就尝过暗恋的苦，也做好了会被宋欢冷面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