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满粘液的白大褂,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只有几个歪倒的、积满灰尘的旧试剂瓶。
怎么会?!
陶德舟大脑一片空白。他明明记得自己把它塞进去了!就在刚才!主任是什么时候……不,主任一直和他在一起!
“你看,”主任的声音带着一丝遗憾,“这里什么都没有。小陶,你真的需要休息了。”
陶德舟踉跄着上前,不相信地翻找着那个小小的柜子。空的,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灰尘和一股陈旧的气味。
他的白大褂呢?那些粘液呢?
难道……真的是幻觉?刚才的一切,包括他藏白大褂的动作,都是他混乱中产生的臆想?
不!不可能!他身上的湿衣服,皮肤上残留的刺痛感,还有那深入骨髓的恐惧,都在告诉他,一切都是真的!
那么,白大褂是怎么消失的?
他猛地看向主任。主任的表情依然温和,但那双镜片后的眼睛,却像深不见底的寒潭。
“跟我来吧。”主任不再多说,转身向外走去,“我已经安排了医生。做个检查,对你我都好。”
陶德舟站在原地,浑身冰冷。他感觉自己像一个掉进蜘蛛网的虫子,无论怎么挣扎,都被那无形的、黏腻的丝线越缠越紧。他被孤立了,被质疑了。他所有的呼喊和证据,都在对方轻描淡写间化为乌有。他的社恐让他无法像个正常人一样据理力争,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定义为“精神失常”。
他被巧妙地剥夺了话语权,甚至被剥夺了证明自己神志清醒的权利。
主任没有再催促,只是在门口等着他,背影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模糊。
陶德舟慢慢地抬起脚,跟了上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虚浮无力。他低着头,不敢看主任的眼睛,也不敢看周围可能出现的其他人。
他明白了。
主任,或者说实验室的高层,他们不仅知道悬停区的存在,他们甚至……在极力掩盖它。他们知道那些“量子共生体”,知道里面发生的一切。
而他,陶德舟,一个误入者,一个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的人,现在成了他们需要处理的“麻烦”。
他们会怎么处理他?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