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他惊恐地抬头看去,只见李仕识的“共生体”并未就此罢休。它似乎并未完全“活”过来,更像是一具被残存的强烈情绪和某种外部指令驱动的提线木偶。它的动作依旧僵硬、缺乏协调,但充满了破坏性和攻击性。它正挣扎着,试图从那个半开的冷柜里爬出来,身体受到某种无形的束缚,发出咯吱咯吱的骨骼摩擦声,每一次扭动都带着令人不安的能量波动。
不能让它出来!
这个念头如同警钟在陶德舟脑海中敲响。他连滚带爬地向后退了几步,远离那个不断挣扎的恐怖源头。看着仍在徒劳扭动、试图挣脱束缚的李仕识,他知道不能再犹豫下去。刚才那一下已经是侥幸,再来一次,他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躲开。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从地上弹起来,猛地扑向那扇半开的冷柜门。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打了个寒颤,但他顾不上了。他用肩膀死死抵住柜门,双手用力往回推。
“砰!”
柜门重重地合上了。但里面并未立刻安静下来。沉闷的撞击声一下接一下地从门内传来,如同有人在用头或身体猛烈地撞击着柜门内壁。伴随着撞击声的,还有一种模糊不清、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压出来的嘶吼,充满了不甘和狂怒。柜门剧烈地震动着,仿佛随时会被再次撞开。
陶德舟死死抵住柜门,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抖,不仅是因为用力,更是因为恐惧。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每一次撞击都带着一股狂暴的能量,试图冲破这层金属的阻隔。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每一秒都如同一个世纪般难熬。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两分钟,也许更长。柜门内的撞击声渐渐减弱,嘶吼声也低了下去,最终化为一种不甘的呜咽,然后彻底消失。那股狂暴的能量波动也如同潮水般退去,悬停区内闪烁的光晕逐渐稳定下来,混乱的“呼吸声”也慢慢恢复了之前那种缓慢而压抑的节律。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平静”。
陶德舟这才松开抵住柜门的手,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一样,瘫软地滑坐在地上。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冰冷的空气吸入肺里,带来一阵刺痛。冷汗早已浸透了后背的衣物,紧紧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湿冷的寒意。
结束了?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