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放手把两只兔子扔掉。这是他与她共同的战果,她才不舍得扔掉。
郑德义没想到她会如此顶嘴,睁大眼睛,不可思议望着她,心肠没来由地一软,对她说:“你是我们郑家的千金,长大要找门当户对的男子的结婚。”
“而赵婴不过是农民的儿子,他配不上你的身份。”
“胡说。”
她抹了一把眼泪说:“赵婴会写诗,会写策论,写八股文,还受到皇上的表彰,将来一定会考中状元的。”
“而我长大一定嫁状元,我才不要嫁给种地的家伙!”
“好,不愧是我女儿,有志气,长大一定嫁给状元。”郑德义的脊梁瞬间挺直,好像郑紫冉真的嫁给了状元郎。
“那我嫁给赵婴可以吗?”郑紫冉小声问了一句。
“如果他考中状元,嫁给他又何妨?”郑德义担心地反问,“关键他有重病,活不过十八岁啊!”
“他很聪明的,一定会想办法的。”郑紫冉信心百倍地说。
“走着看着吧,鸡蛋不能只放一只篮子里。”郑德义说了一句模糊的话,心中沉重叹息,多好一个孩子,怎么就得了不治之症呢?
惋惜!
虽然得到父亲的肯定,她心里还有气,掂着两只兔子,去找爷爷郑仕林,也就是给赵婴看病的郑大夫。
给病人看病治病的地方是郑家的西跨院,占地几十平米,三间瓦房,一间做药房,一间做诊所,一间供病人休息。
虽是下雪天,这儿仍然挤满看病的人,至少几十名,人人面带愁容,似有千斤巨石压在他们心头。
郑紫冉从人堆中挤过去,跑到郑大夫面前,扑进他怀里,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郑大夫怔了一下,将她搂进怀里,问她手里怎么有两只兔子。
她抽泣着说:“父亲不让我去逮兔子,还不让我与赵婴在一起玩,他是坏人。”
简单几句话使郑大夫明白了事情发生的前因后果。
他轻抚着郑紫冉的后背,和蔼地说:“你父亲没说错,男孩子可以野一些,爬树逮鸟,下河捉鱼都行。女孩子就要温柔些,在家学女红,织布缝衣服。”
“咱们家有仆人啊,可以让她们干,我才不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