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走进赵婴家,把县令拜访的事情告诉一家人。
赵婴的爷爷赵盾惊呆了,县令大人来访?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们家如此贫穷,没有什么东西招待他啊!
大伯赵粟和父亲赵麦囤,以及家中所有女性,也是震惊万分,县令来我们家有什么事?
这时县令信步走进院子,看看院子和村民家的情况大致相似,也是脏而乱,而且赵家养有鸡,满地鸡屎,味道冲天。
他心中暗自替赵婴叫屈,真是辛苦了天才啊!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长大,若有机会,一定让他从这里搬出去。
“村民赵盾,率领全家拜见大人!”
赵盾立刻匍匐地上,给县令大人行礼。
尹千秋紧走几步,走到他面前,将他从地上扶起来,客气地说:“老人家受苦了,你起来吧,不用给我行此大礼。”
一家人这才起来,偷偷看县令。
县令三十五岁左右,身材微胖,是一个白面书生,举止文雅而大方,眼神清澈而淡定,气质典雅而出尘。
远非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普通村民所能比。
他看了看赵盾及家中的人,没有发现十五岁的少年,轻轻问了一句:“赵婴在哪里?”
“赵婴?”
“赵婴!”
赵盾心中直打战,县令大人也为赵婴而来?
大伯又酸涩,又羡慕,县令竟然为赵婴来赵家?这臭小子,出尽了风头啊!
父亲赵麦囤赶忙回答:“他在私塾正念书,我这就去将他叫回来。”
“不用了!”尹千秋伸手制止了他,“等他放学回来再说。这会儿我们先聊聊家常。”
赵盾赶忙将县令招待进堂屋,奶奶提前一步用袖子把破旧的两把太师椅擦了又擦,一直擦到明光发亮才满意。
不用说,县令居首位,赵盾是家长,在次位陪同,大伯和父亲只能搬一个小板凳,坐在下首。
他们第一次见到县令,内心紧张得不知所措,两条腿都是抖的。
其他人也是如此,既紧张,又激动。
县令来自己家里,全村首份殊荣,就连郑仕林家都没这样的光荣。
“家中有多少亩地啊?”尹千秋语气和蔼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