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珊支支吾吾不肯说，丫丫提醒妈妈，“发信息的人备注叫‘臣爷’。”
林星然的指尖在玻璃杯沿划出刺耳声响。
“厉俊臣？”
她眯起眼，“厉俊臣又让你查我？这一次又查我什么？他怎么那么多事？”
“不会是让你查我孩子的事吧？”
包厢的暖光在她睫毛投下扇形阴影，衬得眸色愈发凌厉。
其他的都好说，孩子是她的命，没有商量的余地。
陆小珊一脸委屈，“我不会出卖你和孩子，我发过毒誓的！”
“那你说，他又让你查我什么？”
“这个嘛……”
陆小珊讪笑着瞥向两个小孩，“有孩子在，咱们改天聊？”
乐乐突然放下可乐罐。
金属罐底与大理石台面碰撞出清脆声响。
“丫丫。”他碰碰妹妹的蝴蝶结发带，“我们去调料区。”
丫丫鼓着腮帮子抗议：“可我还没吃完虾滑——”
“给你加三勺花生碎。”乐乐压低声音，“大人要说悄悄话。”
两个孩子离开后，林星然直接抽走陆小珊的手机。
屏幕还亮着厉俊臣的最新消息：“千万不要说是我买的，就说你自己买的！”
“买的什么？”林星然追问，“厉俊臣让你买什么？”
陆小珊把手里的袋子拿过来，“呐，全在这儿。”
林星然接过纸袋时，塑料包装的窸窣声在包厢里格外清晰。
袋子里整整齐齐码着十几支银色软管，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硅酮凝胶？”她指尖一顿。
最上面那支包装印着醒目的红色十字标志，说明书上烫金字体标注着‘医用级疤痕修复’。
陆小珊道，“臣爷非让老吴把所有大的品牌都搞齐，然后还不让我说是他的主意。”
林星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忍不住轻笑，“厉俊臣什么时候改行当整形科大夫了？”
陆小珊手机屏幕突然又亮起。
厉俊臣的新消息跳出来：“我问了一下，含维生素c衍生物那款，淡色素效果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