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
鲁达急道:“是什么梦,快些说来!兄长你讲话拐弯抹角,真是急死人了!”
苏渐指尖蘸酒在桌面画着北斗星图,“九天玄女娘娘说林教头命犯小人,日后要被发配沧州,两个解差在野猪林欲取他性命呢!”
“直娘贼!”鲁达拍案而起,震得酒坛倾倒,“若叫洒家撞见这等腌臜事,定要拧断那鸟差役的脖子!”
苏渐按住他青筋暴起的手背:“提辖他日启程回渭州时,不妨绕道东京城,提醒一下林教头。”
鲁达络腮胡上沾着酒珠,瓮声瓮气地道:“这个却要如何提醒?”
苏渐端起酒碗和他碰了一下,沉声道:“你就告诉他——白虎星冲犯家宅,夫人若去寺庙或赴宴,必招灾祸。”
更鼓声穿透窗纸,鲁达朗声大笑道:“你这人说话惯会打哑谜,倒比庙里的老和尚还玄乎!不过洒家记下了,九天玄女娘娘的法旨岂敢不遵?”
梆子敲过二更时,潘金莲端着醒酒汤进来,正见苏渐用筷子在酒碗里摆弄茴香豆。
鲁达则是早已酩酊大醉,被他送到了旁边的偏房,阵阵打雷般的鼾声不时传过来。
“官人,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潘金莲将一张热帕子敷在苏渐腕间红痕上,那是方才被鲁达攥出的印记。
苏渐转头一看,清冷月光透过窗棂,照在潘金莲妍丽的容颜上,更添几分娇媚。
“嗯,这几日委实难捱。”苏渐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挽起潘金莲的素手,“回房歇息吧!”
卧房内,潘金莲轻解罗裳,葱白指尖拂过苏渐新愈的肌肤,在结痂处稍作流连,“奴家替大郎更衣。”
苏渐见他这副低眉顺眼、任君采撷的模样,忍不住心神一荡,当即握住她欲褪中衣的手,“娘子,我自己来就好。”
潘金莲却执拗地解开苏渐腰间衣带,纤细的指尖翻动挑拨如花丛间的蝴蝶,烛火在纱帐上投出曼妙剪影。
她忽觉腕间一紧,苏渐的手掌带着新愈的温热,将她的柔荑按在胸口。
“娘子可听见心跳?”苏渐牵引她的手在结痂处游移,疤痕下蓬勃的脉动震得她掌心发麻,“九天玄女娘娘可是说过,这副身子骨要戒急戒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