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室,唉,不提也罢……”
鲁达腾地站起身来,“撮鸟,有屁快放,扭扭捏捏像个娘们儿!”
苏渐赶忙道:“提辖息怒,这金翠莲原在渭州卖唱为生,也是小人鬼迷心窍,见她有几分姿色,花三千贯纳她做了外室。”
鲁达盯着他,“你若是实钱实契,也算公道买卖,哪来的鬼迷心窍一说?”
苏渐双手一摊,“提辖有所不知,她曾有个相好是有妇之夫,两人私通被人家大娘子发觉,容不得她父女,以致流落在此……”
鲁达不等他说完,张口骂道:“你个操刀屠户,买小老婆就罢了,还想找个身世清白的黄花大闺女?”
苏渐苦笑道:“小人并无此般想法,自打纳了她,吃穿用度从没短缺。前日忽有她老家亲戚至此……”
“说原先那相好家大娘子暴病死了,愿娶她做正室,她便整日闹着要走,唉!”苏渐说着又叹了口气。
鲁达瞪圆了眼睛,“……你莫不是哄骗洒家?”
苏渐连忙摆手,马屁紧跟着送上:“谁不知提辖是关西五路廉访使,跺跺脚整个关西地皮都要震三下的,小人哪里敢哄骗提辖!”
鲁达轻哼一声,“算你识相……不过,洒家可是听说你有个绰号叫‘镇关西’?”
苏渐捂脸道:“这真是折杀小人了,小人姓郑,经营肉铺公道实在、闻名乡里,乡党们抬举小人,称呼小人‘郑关西’,传来传去,便有人胡喊成了‘镇关西’。”
鲁达心下里嘀咕,听他言语倒像个实诚人,却与金翠莲父女所言出入颇大,到底谁在扯谎……
捋了捋茅草般的胡须,鲁达看着苏渐,“我怎的听说,你是虚钱实契,强占了人家?”
苏渐拍手叫屈道:“典契上白纸黑字按了手印,如何作虚!是那金老儿嗜赌如命,将钱财输得精光。”
说着向鲁达低声道:“提辖可打听下街坊邻居,谁人不知这老儿一进赌场,便两眼冒红光,跟吃了大补丸似的!”
他叹口气,接着道:“金翠莲闹着要走,小人自然不肯。她便怄气去酒楼卖唱,逢人便说小人逼她还钱。”
苏渐一脸落寞之色,“小人无奈,只得过几日便送些银两供她花用,指望她早日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