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木深深呼了一口气,点头,“没错,是我失言,很抱歉,我再去拿一只杯子。”
窑口是她的名字,但是,是他的钱买的。
在某种程度上他没说错,至少,目前是没错的。
今晚的夜茶,还是一样的明月清风,柚子花香,但这茶,却怎么也喝不香了,聊天,也怎么都不畅快了。
有谢屿洲坐在这里,尽管他一句话不说,只喝茶看手机,巨大的压迫感也不能忽视。
除了邓师傅,和平常一样自自在在喝他的茶,其他几个人都如坐针毡。
“散了吧。”宋嘉木说。
邓师傅端着他的杯子悠哉哉地往房间去了,谢屿洲这时候却提了一句,“晚上怎么睡?”
宋嘉木手上一松,茶具差点打得稀碎。
“你要在这睡?”宋嘉木惊问。
“嗯。”谢屿洲的目光快速扫了眼这屋子的外观,“你们怎么睡的?你睡哪里?”
最后一句问的宋嘉木。
宋嘉木真的咬牙切齿想吼他:我睡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们要离婚了!
但是,在大家伙儿面前吵起来,真的不是一件好看的事!
“你还是去山下酒店睡吧,这里已经很拥挤了,而且,条件也比较简陋,你不习惯的……”
“你也下山去睡?”
宋嘉木压着脾气劝他去酒店睡,例举各种他不适合住在这里的理由,却被他一句话打断。
“我不去,我要看着窑口。”她耐着性子,“你去吧,让奔奔送你下山。”
“那我也不去。”他忽然倔强起来。
宋嘉木真的头疼,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她有些不耐烦了,“你打地铺!”
“嗯。”
宋嘉木:……
他不是少爷的吗?养尊处优呢?洁癖呢?
“随便你!”她转身收拾茶具去了。
“我来吧。”豆饭来接她手里的茶盘。
“不用,我一个人可以。”宋嘉木有些烦乱,端着茶盘走了。
豆饭便把桌上陶炉和零嘴什么的收起来了。
两人一起在户外的水池洗器具。
谢屿洲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