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向来最是厚道的,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没看人家娘都抬来了?”
“啧啧,造孽啊……”
“快报官!快报官!”
恐慌、怀疑、看热闹的目光如同潮水般涌来,瞬间将整个药行淹没。几个胆小的妇人吓得尖叫着往外跑。坐堂的老大夫脸色煞白,手中的毛笔“啪嗒”掉在桌上,墨汁溅了一身。柜台后的小六更是吓得面无人色,手一抖,刚包好的药包散落一地。
混乱中,那汉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哭嚎声更大了:“没天理啊!苏明远!苏木头!你们给我滚出来!杀人偿命!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我就砸了你们这黑店!”
后堂的苏明远和木头闻声冲了出来。苏明远一眼看到门板上气息全无的老妇人和那哭天抢地的汉子,只觉得眼前一黑,气血上涌,身体晃了晃,要不是木头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几乎就要栽倒。
“干爹!”木头低喝一声,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刺骨,如同出鞘的利剑,锐利地扫过那哭嚎的汉子、门板上的老妇人,以及那几个眼神闪烁的帮闲。他的目光最后落在柜台后面无人色、瑟瑟发抖的学徒小六身上,停留了一瞬,那目光仿佛带着千钧重压,小六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这位大哥,节哀。”木头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所有的嘈杂,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人命关天,绝非儿戏。你说令堂是服用了昨日在我药行抓的药才出事,空口无凭。药方何在?抓药的票据何在?昨日是谁接的诊?抓的是何药?请一一说明。
若真是我药行的过错,我们药行倾家荡产,也必给你一个交代!但若有人蓄意构陷,污我竹溪药行清誉……”他的目光如冰锥般钉在那汉子脸上,“我苏木头,也绝非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他最后一句,声音陡然转厉,带着一股久经沙场磨砺出的凛冽杀气,竟将那哭嚎的汉子震得声音一滞,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那几个帮闲也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嚣张的气焰顿时矮了几分。
周围的议论声也为之一静。木头临危不乱、条理清晰的质问,让一部分原本惊慌的街坊稍稍冷静下来。
那汉子被木头的气势所慑,眼神慌乱了一下,随即又梗着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