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抬头,眼里含着某种决绝的光,\"厨房的茯苓\"
\"红姑娘,多谢了!。\"苏明远声音很轻,却像块石头沉进井底,\"只是,你也该多为自己打算打算了。\"
药圃边的忍冬藤突然簌簌作响,苏明远知道月禾就躲在后面。他想起昨夜女儿在灯下的欲言又止,想起女婿韩牧野看着他腰间香囊时意味深长的眼神。这些日子以来,似乎所有人都默认了他和红姑迟早要
只是他心里始终念着亡妻,实在是难以忘怀。苏明远盯着茶盏里沉底的菊花,\"你是个好姑娘,若是有合适的人家莫要错过了。\"
红姑整理药囊的手顿在半空。附子乌黑的外皮在她指间裂开一道缝,露出里面雪白的芯子。苏明远突然想起这是味剧毒药材,需用姜汁反复浸泡才能去毒。就像有些心意,看似温补,实则伤人。
\"我三十有三了。\"红姑的声音像晒干的药草般清脆,\"不是等着嫁人的小姑娘。\"
前院传来骡子的响鼻声,韩牧野带着晨露的气息大步走来。苏明远注意到女婿的目光在红姑微红的眼眶上停留了一瞬,随即了然地转身离去。这个女婿总是如此体贴,就像他特意将两家宅院修得只隔一道月亮门。
\"月禾娘走的那年,岩青才满月。\"苏明远突然说起往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边缘,\"虽然日子艰难但是我也从未想过要续弦,这辈子我只想好好把孩子们拉扯大,然后……\"
红姑猛地背过身去整理药架,竹竿上裹着的棉布被她揪出一道褶皱。苏明远看见她后颈的胎记在晨光中忽明忽暗,像片真正的竹叶在风中颤抖。
\"这一年多。\"他继续道,声音像在念一剂药方,\"你帮月禾张罗亲事,给岩青缝衣裳,连阿野他们盖新房都是你帮着张罗伙食,我心里很是感激,只是我……\"
\"砰\"的一声,红姑失手打翻了装附子的竹筛。乌黑的药块滚落满地,有几颗蹦到苏明远脚边。他弯腰去捡,听见红姑带着哭腔的喘息:\"我乐意!\"
这三个字像记闷雷砸在苏明远心口。他直起身时,看见红姑杏色的衣襟上沾着几点深色水渍。她今天特意换了这件去年新裁的衫子,连银镯都擦得锃亮。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