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落在时凛臣的皮鞋上,保镖正要发火。
男人慌乱地道歉,“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时凛臣伸出手做出一个暂停的手势,看向男人无神的双眼,眼神缓和下来。
“没事。沈院长的葬礼是在这里?”
“原来是来吊唁的客人,跟我来吧。”
男人在前面走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时凛臣聊着。
“不好意思啊,这地方小,七歪八扭的不好找。”
“没事。”
“来看院长的人很多吧。”
“是啊,我妈心善,做了不少好事,来吊唁的人不少。”
时凛臣给院长上了一炷香。
“的确,院长是个好心的人。等下你把电话留给我助理,我会让他们给你安排手术。”
“太麻烦您了,我这眼睛很难治好,就这样吧。”
“我的眼睛也曾受过伤,院长帮了忙。好心自该有好报。”
时凛臣看了看远方,南城医院外面围了高高的铁皮,就等待拆迁。
男人听到这话,在脑海中思索了一番。
“您是时先生!”
男人神情惊喜。
“我妈妈在的时候常提起您,您后来给医院捐赠了不少东西和钱,妈妈一直很惦记您,想和您亲自道谢。”
时凛臣难得露出了柔和的神情,笑了笑。
意识到男人看不见,时凛臣淡淡开口。
“小事。”
时凛臣坐在车内,车门即将关上门的时候,男人的一句感慨让他震惊。
“我妈要是知道时先生和小七姐都来看过她,她也算了却心愿了。”
时凛臣急忙去手去拦,手上被车门夹出一道红痕。
周数看着时凛臣的手就要去后备箱拿医药箱。
“你刚才说,除了我还有谁?”
“小七姐啊。”男人神情疑惑。“我妈说你们是关系很亲密的人,你们不是一起来的吗?”
江映也来了?为什么没和他说?
时凛臣拿出手机给江映打去电话。
江映还没睡醒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凛臣,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