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船的亮相,如同一道惊雷震撼了整个墙内世界。
来自希干希纳、史托黑斯、凯洛鲁巴等各大城区的商人们聚集在码头边,那些幸运抢到首批订购名额的商人此刻正昂首挺胸,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踏上登船板。
他们的皮靴踩在钢铁甲板上发出的清脆声响,仿佛在宣告一个新时代的到来。
中年男子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老人登上蒸汽船。今天的河风格外温柔,只是轻轻拂动着老人银白的鬓发。
老人突然停下脚步,用黑铁木拐杖重重杵了杵甲板,沉闷的金属回响让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听听这声音,\"他对儿子低语,\"比最上等的橡木还要结实。\"
随着最后一批贵宾登船,甲板上的位置渐渐饱和。船长用力拉动了汽笛绳,厚重的鸣笛声震得几位女士惊叫出声。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蒸汽船已经利落地离开了岸边,速度之快让几个没站稳的商人踉跄了一下。
老人站在船舷边,看似浑浊的双眼却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他不动声色地计算着船只加速的每一个细节,布满皱纹的手指轻轻抚过冰凉的钢铁栏杆,细细摩挲着上面整齐排列的铆钉。
当蒸汽船在河道上划出第一个完美的弧线时,老人突然发出一声长叹:\"这船来得太晚了啊\"
但随即又苦笑着摇头,\"不,是我们生得太早了。\"他的手指紧紧攥住栏杆,感受着钢铁传来的细微震动,那是传统木船永远无法带来的踏实感。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蒸汽船在河道上往返了十余次。
每一批新登船的乘客都会发出相似的惊叹:商人们忙着测量货舱容积;工匠们痴迷地研究着蒸汽机的构造;就连随行的妇人们也惊讶地发现,这艘铁船竟然比木船还要平稳。
当夕阳西下时,最后一批乘客依依不舍地离船登岸。老人站在码头久久不愿离去,他的拐杖在地上划出一道道复杂的计算公式。
\"儿子,\"他突然开口,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去找到这个造船公司的创始人,告诉他我们家族愿意投资他的下一个项目。\"
他望向正在收旗的蒸汽船,眼中映照着最后一缕晚霞,\"这艘船,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