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顿时吓出毛骨耸然,惊骇得说不出话来。
姜玉善尖叫道:“照天,求你别砸东西,不要打你爸,这儿有客人,有警察。”
闵晚晴又瞪起爆浆的眼睛:怪不得客厅简洁,是防砸呀?
高福轩听得心血管临近爆表。敢打亲爹的货色活过来干嘛呢?他右手条件反射似的插进衣襟,摁住腋下的枪套扣。腰越来越痛,他无力起身出手阻拦,但褚照天只要敢动手,他肯定拔枪,打断这恶棍的腿。
步虚当了上千年保镖,一眼就看懂了高福轩的动作,三指扣在茶碗上。
褚照天起身是要告辞,让闵晚晴先去医院,他真怕闵姐的父母今晚在绝望中跳楼。有这么个二货女儿,估计那公母俩早已绝望了。
姜玉善紧盯着儿子,见他没搞打砸抢,而是走向自己,她条件反射地仰了仰身体。
褚照天恭敬说道:“爸,妈,我再也不砸家里东西了。这会儿,我想另外找找辙。这姑娘爸妈躺在医院,万一被赶出来,连付睡觉的担架也不会给。他俩腿骨、肋骨、肌肉伤了,想爬回家也难。我先告辞,若是还有悔过的时机,我再来家里,请求爸妈的原谅。”
说着,他端端正正向褚爸鞠躬:“爸,打扰您了!”再给褚妈鞠了一躬:“妈,让您受惊吓了,对不起!爸妈,您二老歇着。我走了。”
这番骚操作,把久经商场的褚慕勇和有着二十年舞台经验的姜玉善,整懵了。
褚慕勇看向妻子,用目光发出信息:这哪是咱家儿子,是模仿秀来家演了吧?你请的?老夫老妻的,没必要用这种方法逗我开心吧?
王慈雪早该告辞,却因褚妈晕倒留下来。这会儿真该走了,却又觉得二老需要安慰安慰吧,她正在犹豫,听见发音独特,十分熟悉的喊声。
姜玉善的腹腔和胸腔升出一股子美好的希望,涌进嗓子眼儿,气流贴咽腔蹿出,口腔和鼻腔发出了共鸣:“哎,等等……慈雪,不不,还是正风去。正风,快叫他回来。”
原来,她两口子用眼波传递信息时,褚照天等人已匆匆离去。
褚慕勇不乐意了:“走就走,你干嘛呢?”
姜玉善道:“你不觉得他,他变样了吗?什么时候客客气气找你借过钱呀?十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