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北斗吞金星,箱角却沾着薛家特制的沉水香。
\"好个灯下黑!\"贾母的冷笑惊飞檐下雀鸟。
老人家颤巍巍的手抚过贾悦烧焦的鬓发,突然将沈墨的手按在她手背上:\"墨哥儿寅时就来求见,捧着从火场抢出的半本账册。\"镶嵌翡翠的护甲轻轻划过两人交叠的指节,\"悦丫头要学学人家沉得住气。\"
贾悦耳尖滚烫地想抽手,却被沈墨掌心未愈的烫伤黏住了指尖。
他袖中突然掉出个焦黑的香囊,正是昨夜被她扔进火盆的那个,金线绣的并蒂莲烧成了北斗七星的形状。
\"钥匙在墨儿这里,账本在悦儿那里,倒是天造地设的周全。\"贾母意味深长的目光扫过匆匆赶来的王熙凤,后者鬓间的烧蓝凤钗突然坠地。
暮色渐浓时,贾悦在荷花池边堵住沈墨。
残阳将他染血的衣袖映成紫色,她盯着他重新包扎过的右手:\"寅时三刻你明明在醉仙楼,怎么\"
\"薛蟠的商船寅时靠岸,我跟着运冰车混进去的。\"沈墨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冰裂纹瓷瓶,倒出的药膏带着雪松清气,\"这是用北斗七星井水调的烫伤膏。\"他垂眸为她涂抹昨夜争执时碰伤的手腕,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当时急着找证据,说话重了。\"
池面忽然炸开一尾红鲤,溅起的水珠沾湿贾悦的裙角。
沈墨下意识用衣袖去挡,染着沉水香的衣料拂过她鼻尖。
这个味道贾悦突然抓住他的手腕:\"薛家商船运的根本不是香料!\"
\"是硝石。\"沈墨反手握住她,指腹的薄茧擦过她腕间跳动的血脉,\"冰裂纹瓷瓶遇热会显字,就像\"他的话被突如其来的铜磬声打断。
当最后一口檀木箱在祠堂前焚毁时,贾悦看着腾空的靛蓝色火焰,终于明白沈墨为何要冒险取冰。
硝石混着沉水香燃烧的毒烟,唯有北斗七星井的水雾能解。
而那个被她摔碎的香囊里,始终藏着半块能验毒的白玉珏。
夜深人静时,贾悦在回廊转角撞见沈墨正在晾晒那个焦黑的香囊。
他转身时衣摆扫翻青玉盏,泼出的茶汤在月光下显出船帆形状,而暗处一双绣着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