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弩箭射中达日阿赤的四肢,连同他胯下战马也中箭倒地不起。
达日阿赤摔落在地,面色痛苦。
但他好歹也是边军猛将,强忍着疼痛,未喊出声。
一名血尉上前,一脚将达日阿赤手中斩马刀踢开,转身看向格木尔,“猎物已失去獠牙,该你上场了。”
“格木尔,你个懦夫!”
达日阿赤大吼,口中不断溢出鲜血。
“君子不立危墙,你既必死,我又何须冒险?况且……”
格木尔迈步上前,举起手中弯刀,“由我亲自来杀你,已是对你的最大恩赐。”
说完,手起刀落。
达日阿赤首级被斩落,断颈处鲜血直喷。
夜行校尉们相视一眼,并未再次停留。任务既然已经完成了,那他们自当离去。
杀手和雇主之间的关系很简单,只有筹码。
待夜行校尉离开,副将策马上前,下马道:“赶紧将此事汇报主人吧,若主人知晓后,定会……”
不待副将把话说完,格木尔手中弯刀挥动。
‘噗’的一声,副将首级落地。
“你说得对,主人知晓后会很高兴。”
格木尔看向副将尸体,“可主人说过,此事事成之日,你也得死。”
“啧啧……”
这时,一男人缓步走来。
他身穿黑青袍,腰佩长剑,“陈兄可真是可怜啊,只因生母乃黎人,此时却只能对自己生父称作主人,就连喊爹的资格都没有呢。”
格木尔闻言皱眉。
“哎呀呀,这世道真是不公。”
男人约三十岁的年纪,走到格木尔身前,止步道:“陈家宁愿把这江山交给红巾军的朱十六,也不交给你。这是不是说,陈兄还不如一个外人呢?可这又是为何呢?难道出身真的那么重要吗?”
“相处数月,在下还不知阁下身份。”
格木尔看向男人,沉声道:“阁下可是说过,待此事事成,会坦言相告的。”
“那是自然。”
男人手握剑柄,遥望这大好山河,“乱世之下,唯我纵横!”
……
十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