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密性很好的包厢隔绝了外界杂音,高端商务宴请餐厅一室一景,可是却没人有心思赏景,裴寂绕过屏风,朝着品茶区走去。
贺苑看着朝自己缓步走来的男人,即使在包厢的暖色调灯光下,他的气场依旧是冷的、强大的。
昨天见妹妹看向这个男人的眼神时她就发现了端倪,里头藏着的欣赏和爱慕或许连贺瓷自己都没意识到,但她太了解贺瓷,也见过她曾经看向裴寂的眼神,她在重蹈覆辙。
贺瓷从小慕强,五年前爱上过他一次,现在就能有第二次。
这也是她终于坐不住了的原因。
朝贺苑礼貌颔首后,裴寂在她的对面坐下,“贺总,又见面了。”
贺苑心中不爽,语气也带着刺,“裴总,我以为你三个月前就会来找我了。”
“三个月前,我在公司新入职的职员简历上见到了她,就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或许很多事情冥冥之中都已注定,裴寂很少关心新入职的基层员工,可那天夏余馥向他炫耀这次招来了好几个得力助手时,他偏偏留了心,鬼使神差地要了那些人的简历。
于是,时隔三年,他再一次见到了贺瓷,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站在他眼前的贺瓷,而不是墓碑上的那个冰冷的名字。
他们能重逢,是上天对他的垂怜。
至于贺苑曾经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他早已经不在乎了。
和贺瓷比起来,那些都无关紧要。
贺苑捏紧了手中的茶杯,“她回国是瞒着我的,如果我事先知道,一定会阻止她,这也是我现在的态度。”
裴寂不客气地戳穿她的逞强,问道:“贺总,这两年在裴念慈生日时给她送来的那些金条,让你好受些了吗?”
听到他的话,贺苑并不诧异,裴家既然收下了那些东西,就说明已经查到了来历。
她向来是一个理智的人,出于对那个孩子的愧疚也好,疼惜也罢,总之她这两年确实做了这么一件不太聪明的事。
尽管她知道钱是裴念慈最不缺的东西,但她没办法给予那个孩子更多了。
她想要保护贺瓷,就注定会对那个孩子有所亏欠,这连件事没办法两全。
“裴寂,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