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平易近人的样子。
马车外的布帘放下。
凌楚渊背靠软垫坐下。
整个人呈现出放松的状态,似乎打算与宋初尧一同返回皇宫。
当宋初尧注意到凌楚渊的动作时,突然发现他在坐下的一瞬间,不经意间挥动了一下衣服。
而正是这一动作,使他袖子上未干透的血迹暴露了出来。
那抹鲜艳的颜色,显得格外刺眼。
那绝对不可能是凌楚渊自己的血。
想到这里,宋初尧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他到底去了哪里?
又做了什么事情呢?
马车里异常地安静。
他们两人的身份差距越来越大后,就再也没有像从前那样坐过马车了。
那时,他来到宋府的时候年纪还很小。
不太爱说话,也不愿意跟人亲近。
他的沉默寡言,让母亲很担心他会因此而憋出毛病来。
所以私下里特别嘱咐过宋初尧,要多多照顾这个弟弟。
这个弟弟从小就显得异常冷淡。
到了后来,甚至连“姐姐”都不愿叫了,而是直接喊她的名字。
每当宋初尧想带他出去玩儿时,总是需要费尽口舌。
这种软磨硬泡的技巧是她从小跟着苏怀逸学来的。
为了让他的心情好一些,也为了不让他总绷着个脸让母亲着急上火。
每次出门之前,宋初尧都会想方设法把他带在身边。
那时候的她简直就是个小话匣子。
一上了车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来。
刚开始他还会表现出一些不耐烦的情绪。
后来则干脆用棉花塞住耳朵。
然而,无论他如何躲避,最终还是得跟她一同外出。
慢慢地,甚至当她去找他的时候,他已经先一步等在了宋家院子里的那棵梧桐树下了。
但是这一切都太过于久远了。
而现在,马车内只剩下一片沉默。
她再也不是喋喋不休的姐姐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畏缩着身子、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的卑微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