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已下,她没有回旋余地。
从积极的角度来看,如果这次外出能让她探听到一些关于宋家的事,对她来说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在出发前的这几天里,凌楚渊再也没叫宋初尧侍寝或见面。
即使两人偶尔在东宫里相遇,他也是一次比一次冷漠。
每次擦肩而过,他甚至连眼神都没有给予宋初尧一丝温暖。
他的冷漠如同一把无形的刀,刺痛着宋初尧的心房。
好像这是对她的某种惩罚。
凌楚渊那冰冷的态度,让人感到一种深深的寒意。
宋初尧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为何会突然遭遇这样的待遇。
她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仿佛早已习惯了这种无助和孤独。
但这一切对她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凌楚渊那冷漠的眼神,加上玄知那既同情又鄙视的目光,还有旁人的恶语中伤,仿佛都成了宋初尧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永远也不会改变。
她只是淡淡一笑,在无人时望着天空,默默数着日子,等待春猎的到来。
离开林府之前,卫老太医又悄悄找过她,非常严肃地说: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她的身体恐怕只能撑上一两年。
一两年……
这两个字像一道闪电,瞬间击中了宋初尧的内心。
她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但此刻,她只想静静地等待那一刻的到来。
那个夜晚,宋初尧默默地在被子里哭了很久,泪水打湿了枕巾,她的心情无比沉重。
她也想活下去,活得更久一点,看到更多的阳光和希望。
然而,在这个吃人的地方,她只能尽全力活下去,希望能为宋家,尤其是为死去的父母多做一些事,让他们的牺牲不至于白费。
哪怕最后真的走到了尽头,她也不会后悔,因为她已经用尽了一切努力。
至于卫老太医说的事,她一个字都没告诉别人,甚至连最亲近的人也未曾提及。
她还嘱咐老太医不能对外透露,因为这关系到整个皇宫的秘密。
当她真的耗尽最后一丝力气的时候,只希望能埋葬在一个远离皇宫的地方,不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