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双似乎能将一切都洞察看穿的浅瞳。
沈稚欢忽然反应过来之前自己为了隐瞒而说的话有多拙劣。
她喉咙微微一噎,“小舅舅,你、你早就都知道我没失忆?”
沈世献坐直身体,干净修长的指尖摁下车窗按键,午后略微燥热的风从窗户穿进来,将车厢内的烟雾吹散了点。
阳光倒泄进来,将对方本就立体的五官轮廓衬得深邃惊人。
他说:“我不仅知道你没失忆,我还知道—”
沈世献侧头看她,视线相对间,少女从对方那双浅瞳隐隐泛起了灰蓝调。
“周临渊强迫你跟他上床。”
丝毫没有遮掩。
他直白、露骨地将所有不堪都摆在明面上。
空气中骤然安静下来,驾驶座的江付清晰而明确地望见少女脸蛋上闪过好多种情绪。
羞耻、难堪,尴尬、窘迫
视线一转,老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人家,明显是吃准了小女孩遮掩羞耻的心理。
这种话对他们男人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
但对沈稚欢这种内敛又心性纯白的小女孩来说,跟当街扯她衣服没区别。
她垂着睫毛,指尖不停地掐着掌心,小嘴颤抖着,似乎是想说话,但是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沈世献就那么看着,夹着烟的手指有点发烫,眼底既冷漠又不受控制地簇起灼热。
心中也同样相悖着。
他一方面想要激起她的情绪,好让计划顺利进行。
另一方面瞧着她那张白皙的脸蛋,以及弯腰进来时后颈处若隐若现的吻痕,眼底又忍不住戾气横生。
望着那张殷红的唇,想起昨天别的男人曾尽兴地亲吻碾磨过。
沈世献心中止不住生出兽性。
真想撕了她的衣服,关进笼子里。
下一秒,沈世献眉骨间疯劲渐起,用手掐灭了还燃着的烟头,凑近说:“我帮你整死周二好不好?”
此话一出,沈稚欢当即抬头,望着对方眸中的隐压的怒火,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的。
少女神情一惊,“不可以!”
如果他要去找周临渊算账的话,不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