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于傍晚五点钟落地御苑的停机坪。
此时天际晕染成水粉画,晚风带着未褪尽的料峭,御苑内的青砖正把白日储存的暖意,一寸寸还给渐暗的暮色。
沈从礼特意换了身看起来不那么严肃的衣服。
看着机舱门打开,这位见惯大场面的外交官竟紧张地整理起袖子领口来。
率先从直升机上下来的是沈世献,他脸上戴着副墨镜,长手长脚的,根本不需要借助踏板。
透过侧窗,少女看见沈从礼正站在不远处等着。
这三个月外公每周都有打电话给她,很细致地关心她的伤以及生活起居。
或许是血缘,又或许是电话中老人极其温柔耐心的关心。
沈稚欢对她这个十几年才首次相认的外公产生了强大的依恋。
以至于她在得知向风哥和晚晚平安后,在自己身体完全痊愈后,没有选择第一时间和他们重逢见面。
而是选择再次回a市。
因为她找到了这个世界上和妈妈血脉相连的亲人。
她想回来,她想知道妈妈的过往。
想知道妈妈为什么离家出走、改名换姓的过往。
脑海中思忖的这几秒,一只大手伸到她面前。沈稚欢抬头,从墨镜中看见自己疑惑的双眼。
见她通讯耳机都没摘,脸蛋还懵懵的。沈世献还以为她又睡懵脑袋了,直接把人家耳机一摘。
“下来,到家了。你外公等着你呢。”
沈稚欢才刚下来,沈从礼就迫不及待地快步走过来。
耳畔传来明显着急的脚步声,沈世献掩在墨镜下的眉头很轻地挑了下,借着遮挡,目光低睨了眼旁边的女孩。
她双手紧张地捏着挎包绳带,霞光照在少女侧颜,从眉眼到鼻子再到下巴,线条流畅优美。
可能是因为在飞机上睡了一觉,束着头发的丝带松松垮垮的,长发被风吹得侧扬,露出的侧颈白得发光。
简直就像块香香甜甜的小蛋糕。
这么打量着,那双在墨镜遮挡下的浅瞳光明正大的暗了下来。
这时,沈从礼也刚好走到两人面前。
即便每周都有通电话聊天,但在面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