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那张因为触及伤心事而变得失落沮丧的脸,周临渊沉默了两秒。
沈稚欢并不擅长说谎话,也不愿意说谎话。
她知道周临渊手段了得,她或许能逃得掉。
但终有一天,她还是会被他找回来。
届时事情败露,一定会连累到晚晚和向风哥。
沉吟了两秒,少女再次抬头,看进那双漆黑的眸子。
“小叔叔,我是在你身边长大的,我知道自己不能忘恩负义,但报恩的方式不是只有一种不是吗?现在爷爷已经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也跟他说了我的心里话,他答应让我去留学。”
闻言,周临渊眼睛微眯了下,眸底深处晦涩不明。
“我不想因为我搅得周家不安宁,也不想因为我让您和爷爷闹矛盾。您给了我优渥的生活环境,供我读书,让我明理,开视野、见世界。我很感激您。”
“如果您愿意放我走,那我们就各自退回原来的位置。那段关系就当是做了一场不大好的梦。等去了国外,逢年过节,我会给您和爷爷寄礼物,也会打电话回来问候。”
“所以——”少女反拽住那只搭在她腕上的大掌。
荔枝镯碰击十八籽手串,清脆的响声如同穿风透雨的寺庙檐铃。
携着祈求,“您放我走好不好”
她的手很小一点儿,就这样拽着他的。
那双含情的桃花眼中恳切、哀求、希冀。
脖颈脆弱地仰起,像是带着股孤注一掷的勇气。
周临渊就这么静静地盯着她,神色逐渐沉了下来。
说了这么多,她满脑子想的还是要离开他。
客厅内的气氛渐渐安静沉寂了下来。
周临渊轻飘飘地扫了眼还蹲在他膝盖边的人儿。
随手把人一拽,将人拉了起来,坐在自己身旁。
“你是我养大的是吧。”
这话一出,沈稚欢既紧张又期待地看着他。
男人瞧见她点了点头,嘴角勾起抹残忍的笑来,“那既然是我养大,当然得一辈子都归我。”
沈稚欢眸色一僵,心里好不容易才鼓起来的将一切都释怀的勇气和决心瞬间像破了洞的气球,渐渐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