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达在平沙好的都快要没好脾气了,还是没能拿到那份保密名单。
自从母亲走后,外公也从党委书记的位置上退了下来,舅舅江英轩凭借自身能力,一步一步地走进国央法院,成为了司法政治处主任。
前些年,舅舅因为工作的缘故,身体不堪重负而病倒,在司法处的职位也成挂了闲职。
现在天天待在江家祖宅,几乎是足不出户。甚至……有好几次周临渊上门去探望,江英轩也闭门不见。
这是收到了什么消息呢。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男人原本一敲一敲的指尖倏地停下。
电话那头沉默着,李易顿了两秒开口提醒了两句,“先生?先生?”
周临渊猝然回神,那双漆黑的眼眸很轻地眯了一下。
下一秒李易就听见电话那头说:“那就给他。”
李易怔一下,立马回答:“是,先生。”
电话挂断,头顶上传来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李易抬头瞧了眼。
看见余永年带着通讯耳机,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操纵盘上,迷彩服拉链拉到脖子处,衬得侧颜棱角分明。
他唇瓣抿成一条直线,那双高冷的丹凤眼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他掌心中的手机,随即又不带感情地收回视线。
将飞机朝停机坪的方向开去。
看着渐渐降落的直升机,李易不由得皱了皱眉。
——
傍晚时分,太阳慢悠悠的朝西边下沉,把整个城中村都浸在暖烘烘的余晖中。
自从注射了抑制剂之后,钱海的身体状况大好,今天是她女儿的生日。
小丫头嘴馋,非要缠着爸爸给他做家乡的鲮鱼酿肉。
鲮鱼是他们家那边的特产,a市没得卖,钱海特地跑到了郊区,来到了一名养殖户家里才买到。
这地儿不像北城区,道路太过狭窄,小车根本开不进来,于是步行只能步行走出来。
此时已经六点半,街头巷尾弥漫着饭菜的香味儿,小饭馆坐满了人,大家一边吃着饭一边高声谈天论地。
路边的摊位上,摊主们扯着嗓子叫,卖水果,小吃日用品。
走着走着,钱海就看见有人在卖兔子,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