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第二天他如约带着小蝴蝶前来,可这只却是红色的。玻璃瓶木塞拔开,蝴蝶扇着翅膀飞了出来,女孩想伸手去碰。
下一秒,蝴蝶突然变成了一团火,兜头朝旁边的少年倒去,烈烈焰火烧遍他全身,分不清是鲜血还是烈火。
“不要!霁川哥哥!!”女孩崩溃绝望的哭喊在无尽夏回荡。
沈稚欢猛地从床上立起,额头大颗的汗珠滑落脸颊、下颌、最后没入满是暧昧红痕的锁骨处。
她看了眼四周,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中,泪水就这样禁不住地倏然落下。
死了,霁川哥哥死了。
她害的。
一想到这个,她连呼吸都变得极度困难起来。
少女从被窝里伸出手揪住胸口,那只瓷白纤瘦的手臂上全是指痕、还有男人皮带绑过的勒痕。
门口被轻轻地敲击两声,女佣走了进来,看见床上的少女脑袋抵在膝盖上,她裸露在空气中的瘦薄脊背是各种各样的吻痕、咬痕。低低哭泣从哽塞的喉咙里溢出,听得人心里不忍。
这个女孩太瘦弱了,这种惨烈的痕迹遍布她全身,真的让人看得心里发涩。
“小姐。”女佣挪了挪视线,小声地喊了句。
床上的少女立马如惊弓之鸟般抬起头,将自己的身体牢牢地裹进被子里,似乎以此来维护自己最后一点儿尊严。
“先生让您下去,说是姓叶的客人来了。”
姓叶的客人,少女呼吸微微沉了下,霁川哥哥已经死了。在国姓叶的,并且还认识她,那就只有霁川哥哥的父母。
她该怎么跟霁川哥哥的父母交代。
沈稚欢心里好像一下子就空了。
女佣看见她眼神无望地点了下头,动作僵硬地跟木偶没什么区别。
沈稚欢随便换了身衣服,旋即便下楼。
叶氏夫妇坐立不安地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神情里是满满的焦虑和忐忑。
而周临渊亦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手里甚至还夹着根烟,袅袅的烟雾从指尖散开。脸上透着漫不经心。
楼梯的脚步声一来,叶氏夫妇当即扭头看过去,那副模样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