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车子很快驶达一间专门的医院。这里四面封闭,到处都有看守的警务人员,医院上空安静得连只鸟儿都没有,像一座巨大的囚笼。
肃穆、沉寂,又压抑。
有人专门给他们带路,两分钟后就到了一间病房外。
姓林的还没上审判庭,副处长的身份让他分到了一间还称得上不错的病房。
“周先生,林良褚就在里边儿。”
男人嗯了声,低头走了进去。
林良褚身体倚靠在床头,右手手背上有留置针,输着截肢后防止感染的抗生素。
视线往下膝盖以下的被子没有半点起伏,平整地贴在床面。
许是听见了响动,原本闭着眼睛休息的人当即睁开了双眼。
周临渊挑了挑眉,往前走了一步。
林良褚下意识地往里边挪了挪,脸上又变得恐惧害怕起来。
“几天不见,林处长这脸色倒是不错,看来这所监狱医院伙食不错。”说着,男人还打量了眼这间病房,似乎只是在真心地夸赞这里。
男人随手将旁边的椅子拉至跟前。
周临渊大爷似地往那一坐,脊背松弛地往后靠,锃光瓦亮的皮鞋不偏不倚踩上林良褚的输液管,对着人唇角勾起,笑得漫不经心、恶劣危险。
林良褚被他这一记笑容,笑得后背生寒,心脏一凸一凸,像是被毒蛇咬住了要害。
他顾不上血管痉挛带来的疼,用左手撑着身体坐直,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周先生,请你放过我的家人。”
周临渊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慢悠悠地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笑得极度风流好看,“那还真不行呢,林处长。”
男人尾调勾着点遗憾,但仔细一听,口吻中是明晃晃的戏谑。
李易突然想起下车时先生的没拿打火机,他从身上掏出打火机,弯腰给男人点烟。
袅袅的烟雾在这间不算宽敞的病房内蔓延开来。
李易重新将打火机放回口袋里,目光扫了眼林良褚,对方脸色苍白,留置针从手背滑出一截,血液在输液管倒灌,逐渐往上升。
而周临渊悠闲地吸一口烟,又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