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面儿,还有几斤白面。
这些足够陈建军娘仨敞开了,吃一个多月了。
一旁的孙秀芹这会儿,嘴都快笑歪了。
她自从嫁到大柱子家,都没见过这么多粮食。
平日里一家人一个月也就分二三十斤棒子面儿,其中大半还都被大柱子送给陈长河去了。
他们一家人平时都不敢吃太多,生怕撑不过一个月。
现在好了,有这么多粮食,她们终于不用再挨饿了。
陈小娥凑在一旁,看得眼热,但她倒是懂事得很,一直在旁边帮忙,她今年也有十来岁了,长得亭亭玉立。
就是长期营养不良,瘦吧了些!
“德顺叔,这狍子耳朵帮咱剃下来,剩下的脑袋,德顺叔您拿回去好了,今儿麻烦您帮活了半宿,怪不好意思的!”
陈建军也知道家里人都一年没见过荤腥儿了,眼下好不容易弄回来一只狍子,总得留下一些。
不过,那些肉能换粮食,剩下一对耳朵煲个汤,闻闻味儿也就得了。
至于脑袋,这东西没什么肉,虽然也有人想要换,但陈建军也知道,今晚麻烦人家帮忙杀狍子,总不能白忙活。
平常这种事儿,都是要收钱的。
“军娃子,这咋好意思呢?要不这脑袋我给处理处理,咱分了!”
陈德顺擦了擦手里的刀,作为一个杀猪匠,别说脑袋了,就是脚上他都能剔出二两肉来。
再说了,这脑袋说是没肉,但也能卖不少钱呢。
他帮忙杀一次猪也挣不到这么多。
“不用了,德顺叔,这大晚上的也冷,您就别客气了,咱乡里乡亲的,往后还少不了要麻烦叔呢!”
陈德顺见状,嘿嘿一笑,也不再客气。
“军娃子是长大了,比你爹豪气!”
直到深夜,众人终于忙活完了,各自回了家。
就着烧水的篝火,孙秀芹煮了一锅糊糊,这一次,她放了不少棒子面儿,加上刚才剔下来的一些筋肉,不多时,一股香喷喷的棒子面糊糊便出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