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咧?”
“再说了,当年分家的时候,你把我们一家赶出家门,冰天雪地连个住处都没有的时候,你没觉得丢人吗?”
“当初,要不是队里给腾了一间牛圈,让咱家住进去避寒,我们一家人兴许都挺不过那个冬天!”
“那时候,你不觉得丢人吗?”
陈建军字字诛心,这些事儿村里人都清楚。
二柱子家的房屋是陈长河的,当初二柱子娶媳妇,这老东西便提出来分家。
但分家就分家,这老东西却没给大柱子分一砖一瓦。
可怜当初孙秀芹还怀着小的,一家人就这么被赶出家门。
大东北的冬天,天寒地冻,是村支书给他们腾了一间牛圈暂避,这才熬过了那个冬天。
后来,他们自己又拢了眼前住的这间房,才算是有了个家。
这一切,乡亲们都清楚着呢,陈长河的偏心眼儿,大家也都看在眼里。
二柱子一家四个孩子,还能活得滋润,那都是因为趴在大柱子身上吸血呢!
陈长河见陈建军掀老底,脸上瞬间挂不住了。
“当初,你老爹是考虑到二柱子要结婚,主动搬出去的,什么叫我把你们一家赶出去了?”
听见这话,陈建军都忍不住气笑了。
这老东西还真是会颠倒黑白。
可陈建军还没有说话,一旁的陈大柱却连声附和。
“爹说得对咧,军娃子你不要误会你爷,当初是爹自己要分家的!”
此言一出,且不说陈建军,就连周围的乡亲们都看不下去了。
都说陈大柱窝囊,实在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窝囊。
自己儿子在帮他讨回公道呢,他竟然怂了。
“我说大柱子,你当初那么豪横,把房子都给了二柱子,那你后来咋还得求着队里,让你一家子住牛圈呢?”
“你要真那么有骨气,当初咋还让自家媳妇儿在牛圈里生娃咧?”
乡亲们的嘲讽,让陈大柱彻底无地自容。
此刻的他可谓两面受气,架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但在他眼里,什么都比不过自己老爹,他不能驳了老爹的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