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陈建军还想要推辞,却被张老汉一把打断。
“甭掰扯了,给老叔搭把手,把这先送回家!”
“娃儿他娘,你先带着袍子回去吧!”
陈建军看了自己老娘一眼,微微点头,孙秀芹这才扛起那母狍子,往家里走去。
背上一百来斤,压弯了她的腰,但她却感觉自己终于扬眉吐气了。
回去的路上,碰到村里人,不少人都跟着看起了稀奇。
“柱子媳妇儿,你这哪儿来的袍子?”
“这大狍子,够吃一年了吧?”
村里人七嘴八舌,嗓门儿大的冲天,很快,不少人都知道了大柱子家媳妇儿,扛了一头袍子回来。
“这咱家军儿弄回来滴嘞!”
每每有人问起,孙秀芹总是不自觉的提高了声音,自豪的介绍着。
等孙秀芹回到家里,身后已经跟着一群男女老幼。
这年头,家家户户都没肉吃,公家养的猪,都是到了年底才会宰杀,那档口也不是谁家都换的起猪肉的。
再说了,公家每年杀猪也都有数,大部分都得上交。
平日里村里人想要吃肉,只能拿钱去供销社买,但这年头,钱可稀罕着呢。
农村人不像城里,有工资,能做点小买卖儿。
农村都是在地里刨活儿的,公家的地,刨出来的也是公家的,不能随便买卖。
农村家里那点钱,都是从牙缝里抠出来攒下的。
让他们拿钱出来,比要他们命还难。
看着孙秀芹肩上的狍子,乡亲们脸上满是羡慕。
一路上各种夸奖,臊的孙秀芹都有些抬不起头来,但这一次,她心里却格外满足。
陈大柱听见外面吵闹,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一眼看见孙秀芹肩上的狍子,他瞬间愣在原地。
“秀芹,这你从哪儿弄的?”
孙秀芹将狍子丢在地上,擦了擦额头的汗,大冷天的,她的脸上都好似泛起了一层雾气。
“这是军儿进山里打回来的!”孙秀芹老老实实的开口。
白天陈建军没有去队里上工,陈大柱已经念叨了一天了,但孙秀芹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