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别说院子里,恐怕院子外也听得真切。”雪兰这才抬起头来,望向刘嬷嬷,刘嬷嬷眼里有着浅笑。雪兰立时明白个大概,她也笑了起来,“这位邵大奶奶还恐怕别人不知晓家里出了事呢。”
刘嬷嬷也跟着笑了起来。
“嬷嬷,可听说是因为什么酒楼被封的么?”雪兰问向刘嬷嬷。
“没听是因为什么。”刘嬷嬷摇了摇头,“要不奴婢叫人去打听打听?”
雪兰放下了笔,支着额头思索半晌才说,“不必了,我想侯爷会去打听一二的。不过……”
说到这里,雪兰忽然打住了话。
邵家酒楼开到现在怎么说也有段时间了,雪兰不信邵虎山没打理过和衙门间的关系。那么邵家酒楼又是怎么被封的呢?
雪兰陷入沉思。
能让衙役不给他们递消息,还能封得干净利索,雪兰觉得要封邵家酒楼的人来头不小。只怕是个衙役上面都开罪不起的人罢……
不知为什么,雪兰忽然想到了自己和盛兰溪落水一事。
两个人落了水,叶府和盛府虽不知真相,可是自己和盛兰溪却是从头到尾极清楚的。不知道为什么,雪兰脑子里冒出个念头,并且这个念头不住的疯长起来。雪兰有种感觉,邵家酒楼被关也许和这件事有关……可是,依盛兰溪所说,盛家人似乎并不大在意她才是啊……
“怎么了,小姐?”刘嬷嬷在一旁见雪兰半晌不说话,小心翼翼的问了声。
雪兰这才回过神来,微微笑着从座上站起来,走到放在窗口的墨兰花旁。
墨兰并不是年岁小的女子喜欢的花,可是雪兰却偏偏就喜欢墨兰那不张扬的花苞。
雪兰望着暗紫色的花苞,纤细白皙的指尖划过无尘的叶片,悠悠着说道,“倒也没什么,只是觉得此事透着蹊跷……”
“可不是,”刘嬷嬷点头,“奴婢也在打听着侯爷那边的反应,想来有消息了,侯爷该是最先知晓。”
“不必了,”雪兰转出身,对刘嬷嬷说,“嬷嬷不必把眼光盯在邵家身上,邵姨娘此时忙着,倒是对我们有利。”
刘嬷嬷刚要说话,小丫头芽儿进了来,她手上拿着一封信呈向雪兰,“小姐,刚刚苏四小姐差人送来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