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馨，我一直对你有所隐瞒。
你的真实姓名是王如心，出身崆峒派王家。
当年是我率领西厂的人马，灭了你全家，一把火烧毁了整个王家。”
柳若馨震惊得说不出话，被埋藏多年的记忆突然涌上心头：那些身穿黑衣的杀手在家中肆意杀戮，她的亲人一个个倒下，七十多条生命葬身火海。
“你父亲曾是白莲教的重要成员，涉及许多死罪。
作为西厂都督，即便重来一次，我也不会手软。
从今天起，我们恩断义绝，我不再是你的义父，而是你的仇人。”
汪直认为早点揭开真相比隐瞒好，尤其是休凌峰对她有意，他不愿让她有个做太监的义父。
“你不是常说西厂办案要斩草除根吗？为何独独留我一人？”
汪直微微一笑：“只是当时起了怜悯之心罢了。”这十三年来，他将柳若馨视如己出，教授她高深武艺，如今已将她当作亲生女儿。
他并非不能说出口，而是计划着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到时候天下人会指责西厂。
柳若馨还年轻，不该卷入这场灾难。
他对休凌峰充满信任，将柳若馨托付给他，便安心放手。
柳若馨的世界彻底颠覆，她深爱的义父竟是杀她全家的凶手，而身边的伙伴也是帮凶。
记忆碎片拼凑完整，她想起了七岁前的事情。
柳若馨手中握着祖传的【龙鳞诀】，她的父亲曾是同舟会的重要人物。
汪直并未冤枉王家，柳若馨自己也承认是反贼的后裔。
“我没有怨恨你，也不配怨恨你，感谢你抚养我长大。”柳若馨语气平和地说道。
她夹在亲生父母与养父之间，一方是罪责难逃的父母，另一方则是养育自己的义父。
她无法为父母辩护，也无法接受“认贼作父”的事实，于是决定两不相欠。
汪直带着不舍的目光看了柳若馨几眼，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花名册收进怀里。
柳若馨目送汪直离去，眼泪悄然滑落。
“哭吧，这不是丢脸的事。”休凌峰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我可是西厂的档头，可不是那种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