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血液不断流淌,落在破碎的古铜镜上,镜面在鲜血滋润下,泛着诡异红光,光亮越来越强,很快将整个车厢映得如同血海。
“这是……”孟宴卿呆住了,握着匕首的手有些发颤。
殷霁珩下意识看向镜面,只见镜中映照着的他的面庞开始扭曲,逐渐浮现出许栀的身影。
许栀正在公寓内的工作台前修复一件青铜器。
突然,桌上的青铜镜剧烈震动起来。惹得她惊讶抬头,却只见镜面泛起刺目的红光,整个工作室都被映得一片血红。
“怎么回事……”
她下意识后退,却见镜中浮现出殷霁珩满是鲜血的脸。更可怕的是,他的身影正在镜中逐渐清晰,仿佛像是……要穿透镜面而来!
“许栀!”
一声熟悉的呼唤在耳边炸响。许栀还来不及反应,就看到殷霁珩整个人从镜中跌了出来,重重朝她跌下。
许栀一把扶住他,却依旧重心不稳,整个人朝后倒去,一只大手护住她的脑袋,与她一同跌倒在地。
殷霁珩浑身是血地抬起头,正好对上许栀震惊的目光。
“我……”他虚弱地笑了笑,“好像来错地方了。”
许栀呆愣住了,连忙起身将他扶了起来。
殷霁珩浑身是血,衣袍被匕首划得破烂,长发散乱地披在肩上,发冠不知掉到哪里去了。活脱脱像是从古装剧片场逃出来的。
“你……”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殷霁珩却又伸出手,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不顾自己胸口的伤口,闭着眼,埋头在她颈窝间:“终于见到你了。”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几分颤抖:“我还以为……”
许栀愣了神,她能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却分辨不清究竟是谁如擂鼓般响彻耳际的心跳,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来了。
“你、你先放开我!”她轻轻推了推他,“你受伤了。”
殷霁珩这才松开手,低头看了看自己流血不止的伤口,竟然轻笑了一下:“小伤。”
许栀瞪大眼睛:“小伤?你都快成血人了!”
许栀手忙脚乱地翻出医药箱,让殷霁珩坐在沙发上。
“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