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若不在意地往前走,步子却僵硬了几分。
那个时候殷霁珩就该告诉她,他不在乎别人误会。
他本该告诉她,他就是靖王,可以光明正大地护着她。
他本该……早点表明心意的。
“王爷,”夜风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属下查过了,许大人确实是在醉仙楼天字号房消失的,店小二说听见里面传来争吵声,但被他们的人拦着上不去,后来便是王爷您去推门了,当时只看到武安侯一人。”
殷霁珩眸光一暗:“孟宴卿对她做了什么?”
“据武安侯府的丫鬟透露,好像是小公子孟煜骗许大人喝下了……迷药。”
“迷药?”殷霁珩猛地攥紧拳头,骨节泛白,气笑,“好一个孟宴卿,连亲生儿子都利用。”
他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院中散落而下的澄澈月光。许栀很喜欢看月亮,说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她眼睛发红,说至少这个月亮,与她故乡的月亮是一个月亮,她说她能看见另一个地方与她难重逢的朋友。
故乡……
殷霁珩忽然转身,目光灼灼地盯着那青铜镜碎片。
他缓缓拾起那青铜镜碎片,想起过往种种,心中早就成形的猜测已经浮现出来。
这镜子……是她回家的钥匙吧。
“夜风,”他沉声下令,“去查这镜子的来历,越快越好!”
夜风领命退下,殷霁珩重新坐回案前,小心翼翼地将碎片拼凑在一起。
“不管你去了哪里……”他低声呢喃,“我都会找到你。”
窗外,一阵风吹过,树荫摇晃,岁月晃荡,像是下了一场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