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司正说做什么?”
赵恒刚从地方被调到京城古物司,一直有些怕这个时常出现在古物司的男子,但又看不惯他总是缠着自家主子,他撇了撇嘴,小声反驳:“那还不是因为和我们大人有关嘛……”
“哦?”许栀耳朵尖,一下就听见了,“那你说说看,是怎么回事?”
赵恒压低了声音,似担心隔墙有耳般凑到两人面前,小声开口:“听说是那位侯爷得知您今日在御史府宴会上大出风头,又听说殷大人常来古物司找您……这才气得当场摔了茶盏,还怒斥下人办事不力。”
许栀和殷霁珩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冷笑。
“看,沉不住气了。”殷霁珩淡淡道。
许栀垂眸,指尖轻轻敲了敲桌沿,不置可否。
不久前,武安侯府内。
苏安怡站在廊下,听着书房里传来的碎裂声,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
\"废物!一群废物!\"
孟宴卿一脚踹翻书房里的黄花梨木书案,上等的墨砚啪嚓一下摔在地上,溅起一片乌黑的墨渍。
李凌跪在地上,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地面,眉头紧锁,一时连呼吸都不敢太重。
“侯爷息怒,”孟宴卿生气一口气,扭头看向他,“不知为何,夫……许姑娘身边的暗卫很多,我们的人根本近不了她的身……”
“近不了身?”孟宴卿一把揪住李凌的衣领,眼中满是不甘,长眸眯起,锐利万分,“我养你们那么多年,现在让你们给我查个女人,你们都近不了她的身?”
窗外小雨淅沥,雨滴砸在庭院中的石板路上,似沸腾热锅,也叫李凌冷汗浸了一身。
孟宴卿忽然想起多年前,许栀冒着大雨到宗祠前将挨了家法的他扶走的模样。
那时候的她满心满眼都是他,她日日夜夜在古今来回奔波,亲自照顾他的起居给他喂药。她多乖啊,连他病好后随手赏的一块桂花糕都能让她开心好几天,可如今……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李凌脸上,他的嘴角立刻渗出血丝,瞳孔瞪圆,似含不可思议。
许栀在时,侯爷还不是这样的……
他垂眸,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在心中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