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我更想能够自己在这里立足,成为一个完整的我,而不是总依赖别人的我。”
殷霁珩一愣,瞬间意识到了自己的错。
他怎么能够用自己的身份和自以为是的保护去框定这样一个温和强大的灵魂呢?
“抱歉,”他很快为自己的自作聪明道歉,“你要做什么,我陪你去就好了。”
许栀点点头。
马车很快转向,没多久就驶向了刑部衙门。
许栀透过窗帘缝隙,很快就瞧见了比大理寺更为肃穆的刑部衙门。
青砖灰瓦,士兵肃穆。衙役见马车驶来,正要上前阻拦,却在看到车帘上靖王府标记时慌忙退开。
“靖王殿下到——”
许栀刚踏下马车,就听见这声通传,脚步骤然一顿。
靖王?她猛地转头看向殷霁珩,却见他神色如常,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
“阿珩!你可算来了!”
一个身着绯色官服的男子大步迎出,他约莫三十左右,面容清隽好看,笑起来眼睛弯弯,眯成条缝,一副儒雅书生模样,腰间却又挂着一串五颜六色的民间小挂件,和那严肃的官服格格不入。
“孙大人。”殷霁珩拱手作揖,语气熟稔。
“你可少和我来这套。”孙侍郎笑着抬手刚要行礼,忽然看见一旁的许栀,眼睛顿时一亮,“这位是……许司正?久仰久仰!在下孙浩然,现任刑部侍郎,兼鸿鹄书院学士……”
许栀笑着的脸一僵,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人,一时如遭雷击:“孙……浩然先生?”
这奇怪的称呼让殷霁珩和孙浩然相视一眼,前者眼里带着敌意,后者面上挂着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