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府的人都知道许栀是他孟宴卿的人,要想让他们替他出手,只需要演一出情真意切。
“侯爷今日怎么得闲来老夫这里?”顾赫起身相迎,银白胡须垂在下巴处,显得整个人威严十足。
他年近五旬,一双眼睛却仍锐利万分,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位许久未见的客人。
孟宴卿长叹一声,拱手深揖:“顾老,今日来找你,是我也实在没有办法了。”
顾赫眼皮一跳,连忙扶住他:“小侯爷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
侍女很快端上热茶,熏香透过层叠闪烁的珠帘渗出丝丝缕缕。
孟宴卿与顾赫相并坐在桌前,都不急着饮茶。
孟宴卿摩挲着杯沿,神色黯然,不时叹息一声,引得顾赫皱眉诧异。许久后他才诧异开口:“实不相瞒,不久前我与栀栀……闹了些不快。”
“哦?”顾赫眉头微皱,“许姑娘她……不是一直在江南养病吗?”
孟宴卿垂下眼眸,这是他之前对那些许栀对接的侯府合作对象们的说辞。
他苦笑一声,摇了摇头:“不久前她回来了,但与我因些琐事产生了争执,一气之下就离府出走了,只是我没想到……她现在为了气我居然投在了靖王门下。”
“靖王?”顾赫手中茶盏一顿,诧异抬头,“可是那位……”
“先帝幼子,当今圣上的皇叔。”孟宴卿点头认可,很快又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揉了揉自己的胸口,“我本不想声张,可最近又听闻她借靖王之势,在古物司大肆拉拢各方关系,我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可能……是为了气我报复我,所以才做了这种傻事。我担心她会影响到与顾家的合作,这才登门拜访。”
顾赫抚须,皱眉半晌没说话。
顾家与侯府合作多年,借着许栀鉴宝的本事,确实获利颇丰,也倚靠着她的本事养出了不少还不错的鉴宝修复师。
要是真如孟宴卿所说,许栀另攀高枝,难保不会将顾家的生意门路也一并带走。那女子……他是见过有多聪慧的,他顾赫活了将近五十年,还是头一回在江湖场上见到这般手段果决又机灵的女子。
“侯爷心许是多虑了,”顾赫嘴上这么说,眼神却闪烁不定,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