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死去。”
许栀怔住,她一开始还以为只是普通毒药,没想到居然……
“能解吗?”她一时嗓音干涩。
殷霁珩没说话,只是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几粒药丸:“压一压毒。”
许栀接过药丸吞下,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她垂眸任由着殷霁珩给自己包扎伤口,忽然幽幽开口问道:“你早就知道刺客是孟宴卿派的?”
“猜到一点,”他系紧绷带,“那些人的招式,是先前长公主府抓到的武安侯府暗卫的路数。”
许栀苦笑,看来就她最蠢了。
“为什么?”她轻声问,“即便相看两厌我都没想过要他的命,他怎么敢……”
殷霁珩顿了顿,最终只是轻轻握住她的手:“也许,时间的确会将人蹉跎成另外的模样。”
许栀心下前所未有的沉重,似乎先前落水后,自己便成了一个蓄水的布娃娃,浑身都难以动弹,身体深处的倦怠引着她朝着深渊下坠。
“我想回去……”她无意识地喃喃出声。
“什么?”
许栀没有回答,逐渐迷糊的目光落在洞外渐亮的天色上,仿佛透过一方光明瞧见了古董店玻璃门前的那道朝霞。
外公的笑脸和那些多年来与她沉默作伴的古董,全都浮现在她脑海中,席卷了她全部的思绪。
手腕上的伤口突然传来一阵灼热。她低头看去,只觉头晕目眩,一瞬之间,意识全无,而她藏在衣襟内的青铜镜也开始微微震动。
一阵天旋地转间,眼前的景象如潮水般褪去。最后的意识里,她看见殷霁珩惊愕地伸手想抓住她,却只握到了一片虚无。
……
许栀猛地从工作台上抬起头,后颈因为长时间伏案而酸痛不已。电脑屏幕还亮着,里边全是她罗列的古董店报价清单。
她茫然地环顾四周,揉了揉脖颈。
“我……回来了?“
她颤抖着抬起手,手腕上赫然是一道已经结痂的伤痕,边缘还残留着淡淡的斑点。
青铜镜就放在她手边,镜面泛着不正常的红光。她一把抓起镜子,看着镜面闪烁的光辉,一时有些困惑。
“这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