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舒缓,可现在若是真的打开,又听闻家中男丁们的境况不好,那又该当如何?
女眷们已经当了太久的缩头乌龟。
如今贸然要乌龟伸出头来,没有一番纠结,只怕是不能。
一群女眷们面面相觑,挣扎许久,到底还是为首的余老夫人先发了话:
“先先看白氏家中来信罢。”
余幼嘉早知这一家从上到下都绵软,连余老夫人也有些本能的抗拒打开北地之信,倒是也没多说什么,当即拆解了那一份稍小却稍重些的纸包。
牛皮纸包中除却一封信,还整整齐齐码放着二十两的白银。
余幼嘉瞥了一眼白银,率先拿起了白银之中的那一封信,当着众人的面打开,定睛看了几眼,旋即便冷笑着撕碎了信纸。
这副作态,当即令屋中女眷们大惊,靠的最近的三娘下意识发问:
“嘉妹?!”
“这,这好歹是母亲娘家的来信,不给母亲过过眼便撕掉,是否有些”
有些不对?
可这话,三娘没能说完,便被二娘捂住了嘴。
余幼嘉的冷笑几乎要溢出唇畔:
“若是不想大夫人多活几日,尽可将这信拿予她瞧。”
这话内里的意思十分分明,老夫人几乎脸色一变,当即便问道:
“我们给白氏宗族与白大都去了信,族老们或许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白大却是白氏一母同胞的长兄,又是白鹿书院的山长,他难道也不管?”
老夫人脸上神情变化,颤声问道:
“是不能管,还是管,管不了?”
须得知道,白鹿书院虽为天下读书人梦寐以求的书院,可山长一职到底不算官职,也未出仕。
若白山长也不能管,只能在银钱上帮助
“管?”
余幼嘉又是一声冷笑,面无表情的看着手中撕碎的信纸:
“什么不能管,什么管不了,只怕是人家压根不‘想’管。”
一字之差,可谓是天差地别。
余幼嘉抬眼瞧着骤然呆住的众女眷们,一字一顿道:
“老夫人,您连信的来源都猜错了。”
“这信,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