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小九想跑。
但,他是经过训练的暗卫,纵使是跑,也不能跑的太过狼狈。
余幼嘉略带疑惑的审视着小九,小九勉强挤出几丝笑,又说了几句,这才寻到机会,落荒而逃。
小九的逃跑确实没有让余幼嘉太过放在心上,因为那几句话成功的吸引了余幼嘉的注意力。
她几乎是疾步回了主屋,迈步第一句,便是小九最后留下的话语:
“白钟山走了。”
这算是除两封信以外的最大消息,当即便让一群女眷们大松了一口气。
余幼嘉也是差不多的神情,一边将油纸伞搁置在门后,一边道:
“说是昨日寅时走的,夜开城门,带走了好些厚重细软,想是从马县令处得了不少好处,所以心满意足的走了。”
“原先我总以为此人会偷留后手,暗中为祸现在看来这世间多的是偷鸡摸狗,有贼心没贼胆之辈。”
“往后,不必再为这件事忧心了。”
闻言,三娘自然是所有女眷中最开心的一个。
她几乎是高兴的快哭了,捂着心口连声雀跃:
“那就好!”
“原先原先”
原先家中女眷,谁不为这事儿而烦忧。
如今,如今还当真如嘉妹从前偷偷同她说的一样——
万事万物,多的是难以估算的事。
并非有一就一定有二,并非见两三面,那白钟山就会不管不顾的欺男霸女
纵使是畜生,行凶前也会瞻前顾后。
而她们,若有难关,一关关过,一关关闯,总有柳暗花明的一天。
二娘轻轻顺了顺三娘的背,余幼嘉却是将那两封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牛皮纸包放在了屋内最近新添置的小竹桌上,径直开口道:
“先看哪一封?”
余幼嘉鲜少如此征求其他人的意见。
无关乎事大事小,而是她若征求之时,必是最令其他人难以抉择之时
倒不是庐山白家来的信能与北地来信的分量相比,而是——
谁现下能打开,敢打开那份来自北地的信?
从前没有信件,还能自我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