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灰衣人,刚刚被灰衣人砍歪的消瘦男人拖着只粘了一层皮的胳膊爬上前,狠狠咬住了他的脖子。
血红。
整个世界,除了血红,还是血红。
最糟糕的是,许是连天意都不曾眷顾,不远处上风口的枯树林中,竟不知何时升腾起了滚滚的浓烟。
显然,着火了。
灰袍人再不能冷眼旁观,只觉脑子越发疼痛。
被称作老七的灰衣人带着满身血污回来,自也看到了火苗,他沉默几息,而后爬下身去,贴地停了几息,而后精神一震道:
“有辆马车在往东疾驰,许是这群人拖延的这一阵功夫,咱们要寻的人已经被接应走了”
“浓烟应该是障眼法。”
灰袍人本因丢了人的踪迹而头痛欲裂,闻言大大松了一口气,指了指没有被绊马索所拦的仅存一匹马:
“你追踪厉害,你去拦下他们,我收拾完这里的残局,随后就来。”
这显然是屁话。
灰衣人也知道为首的灰袍人自己不喜欢犯险,最喜让下属去做最危险的事儿,但又不能不做,只得又应了一声是,几步飞身上马,奔驰而去。
灰袍人站在原地,休息了片刻,这才一一开始检查伪造现场。
他靠裙带关系做到这个位置,功夫不怎么样,但脑子还算灵光,且尤其爱收尾,所以这事儿,倒也做的信手拈来。
灰袍人一一收拾了逆刃刀的痕迹,将人做成因被路匪劫杀的模样,随后,才到了马车旁,准备动手烧掉最为显眼的马车。
马车里已经被小十三看过没有人,他也没多怀疑,径直掏出了火折子准备点燃。
可也正是在这时候,多年的敏锐,让他察觉出了一些别的什么东西——
血。
有血。
不是杀拦路那十几个汉子所留的血,而是从马车下,逐渐蔓延开来,若是不注意,几乎不察的血。
灰袍人登时一惊,脑子来不及反应,手上已经下意识抽出刀,挡下从马车后残骸下挥出的一击——
“砰——”
两刀撞击的声音尖锐刺耳,在空中相交,甚至有隐约的火星四溅
只是,比起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