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话几乎只差瞬息。
落地之后,便骤然愣住,无声僵持着。
余幼嘉本就在两人中间,如今一左一右都是亲姐,也顾不上劝慰哪一个,索性一起揶揄:
“两位姐姐的亲事,看来都不是很顺。”
这下可好,两人顾不得僵持,一左一右各自伸手,掐了余幼嘉胳膊一下,几乎是异口同声道:
“你少说两句!”
“你这破嘴,少说两句!”
余幼嘉老实了,三人的气氛也缓了。
余幼嘉清浅的笑了一声,随后将满是湿气与泪痕的手掌握紧,寻了个舒适的位置窝下,懒散问道:
“说说吧,那个什么劳什子白表哥,是怎么回事?”
“二姐若不教三姐知道个清楚,只怕往后还生嫌隙。”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只是说出来,也不是多轻易的事儿。
况且三娘藏不住事儿,哪怕是在黑暗中,余幼嘉也清楚的听到了她逐渐紧张粗重的呼吸声。
二娘斟酌了几息,才咬牙道:
“外祖有二子一女,年轻时兄妹感情都不错,只是母亲出嫁后便有了变数,大舅一直在白鹿书院教书,名声不显,关系依旧,而二舅则是出仕,在朝为官总有登门求事的时候。”
“白表哥便是二舅的孩子,他年少习文不成,又转武,武道不行,便又将心思打在三娘身上。”
“三娘心思单纯,从前不欲说,可事到如今,你都没想到余家落败之后,白钟山压根没有露面吗?”
余幼嘉有所了然,却又听三娘辩解道:
“可,可白表哥分明只是在外游学抽不回身,他也是寄了些银钱给我的,不然咱们恐怕都撑不到周氏将咱们接回来。”
“况且余家一朝倾颓,明哲保身有何不对?太子殿下甚至都没给咱们寄过银钱呢——”
“三娘!!!”
余幼嘉厉声呵斥,三娘猛地一震,这才恍然大悟住了嘴。
沉寂的黑暗,浓稠而又冰冷,终究还是困住了二娘。
余幼嘉意图扰乱这一切,可她还没有所行动,便听二娘有些突兀,不顾一切般厉声道:
“那白钟山先对我几次